说着,帝千傲就开始解起自己身上的披风,“史官,开始往史册上记,朕和皇后恩爱的日常!朕将披风取下给皇后,刚在暖炉上烘热的,体现了朕对妻子似火的关爱之情。后人当效仿之。”
洛长安:“”他和史官这一唱一和,他可算把后宫之术玩透了。随手就将各方心思都把握在手中了,祸水引去了青蛮身上,她这边就显得同撵是史书要求,名正言顺。
帝千傲将披风解下来,围在洛长安身上,轻声道:“暖吗。烘半天了。刚就见你冷的发抖了。”
洛长安只觉得身上披风暖意融融,她在厅里原本手脚冰凉的,这时身子渐渐地发暖了,低声嗔道:“您活像个小孩儿,别闹了。人前,要稳重。”
“又没当众幸你。哪里就胡闹了。”帝千傲也小声说着,将她的两只手攥了起来,轻轻地搓着,为她取暖,又命道:“史官,把朕这种优良的传统,详细记下来。最好带图的。以便后人可以瞻仰朕是如何与皇后伉俪情深的,这都是正史。”
史官一怔,“简图可以吗?还是要那种惟妙惟肖的逼真的图?”
帝千傲认真道:“逼真的,教人一看就以为史册里有真人一样。”
洛长安抚摸着怀里的雄狮小狗,道:“满月也要入史册了。”
“是!啧,满月头上那个蝴蝶结有点不像正史啊。”史官都被整不会了。过分了吧帝君。严重增加工作量!正史里有只带蝴蝶结的小狗,这这这这
洛长安忍俊不禁,自回宫后第一个真正的笑脸。
帝千傲见她是真心笑了笑,他舒了口气,她得做她自己,他得给她敢做自己的环境,随即牵着她入了他的龙撵。
青蛮却也不失意,毕竟自己是帝君钦点了要与其同乘一撵的,若非史官提醒,若非史官!自古妻不如妾,帝君对皇后是责任,对我是动情。
康梦嫉妒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青蛮,亏了今儿史官在,不然教你出尽了风头,你得把皇后娘娘的势头压下去!帝君龙撵,你也配。”
玉怜道:“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你在这里蛊惑帝君,不要脸!”
青蛮看了看这二人,颇为骄傲道:“不然,你们也搬龙寝来啊。来得了吗?帝君钦点我与其同乘一撵,帝君体恤我认床教我连梳妆台等家什明日一起搬进龙寝去呢,这是要我常住在龙寝。你们只有嫉妒的份!”
众妃皆嫉恨着青蛮。
龙撵内。
洛长安将车厢帘子都拉起来,左右通透,外面诸人都可看见内里,她避着嫌,实在是担心外人又想这密闭的车厢内她在缺被幸云云。唉。
帝千傲凝着她,两扇窗户,四块帘子,全给掀起来了,掀得朕有贼心也没贼胆了,他笑笑地道:“动作挺快的。挂窗帘的动作不错。”
洛长安陪着笑,“在其位,在外面,是得注意一言一行。”
“夜里回屋了还注意言行吗?”帝千傲去拉她手腕。
“人前人后如一。”洛长安轻笑着躲开了。
“就因为别人背后乱说话,以后都不让朕碰了?活给别人看,何必。”帝千傲一把攥住她的腕子,轻轻握住了。
洛长安紧张得要将手腕抽回,只听他道:“朕喜欢你反抗,一天了,没机会亲近,继续反朕。”
洛长安微微一僵,便不动了,由他拉着手腕摩挲着她手背肌肤。
“哦,对了。你为了保你大度的名声,接受了敬事房送的人,接受了三人合居。”帝千傲轻轻一咳,“朕寻思,为保你安危,不让你成众矢之的,长明宫灯,朕打算给个合心的人。”
洛长安听见他提她的长明宫灯,这宫灯已经由宋凝那里收回了,满城风雨早在猜测下一任宫灯主人是谁,眼下宫灯无主,他也并未提要还给她,许是怕给她惹麻烦吧,但那是她的东西,其实给谁都让她不如意,“您决定吧。”
“玉怜?”帝千傲挑眉,眼底有狠厉之色掠过,“这人让朕记忆深刻。”
洛长安叹口气,“给玉怜,可以。”
“或者给青蛮。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帝千傲又说,“咱二老坐山观虎斗?”
洛长安微微紧了手,心态平和道:“给青蛮,也可以吧。相公,我不是好斗的人,我也不爱看人斗。我就想守着你,后宫太太平平的,这辈子就这样了。”
“皇后能容朕有这么多妾室,朕心甚慰。朕看出来,纵使朕与旁人有些露水,你也不会介意。”帝千傲半眯着眸子看她。她冷静到似乎朕于她无关紧要。
洛长安弯着的眉眼微微一僵,小声道:“相公”
“介意吗?想听真话。这一个月,你都眉如新月。”朕倍受冷落。
洛长安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帝千傲抿唇笑着,“你孕期,朕不得亲近,实在难以启齿。可以容我和旁人疏解吗。我的心还在你这里。单身体上的一些便宜。”
洛长安已经累了,不愿意再起任何波澜,这辈子只想平和的过的了,她到底点了点头,怜惜道:“我身为六宫之主,本就不能独自霸占您。龙体龙体要紧。过去这些年,我属实不像话了。只要您开心,我都好。”
帝千傲唇尾有丝弧度,又道:“好皇后。朕得一贤惠的妻子至此,此生何求。赏完了桂花,回去试试青蛮。或别人,七十二个,一天一个,得两个月才能完事。”
洛长安原弯了如新月的眉眼,突然没了笑意,眼睛也有些红了。他有意在惹她。或许他又想看她哭了?
“刚才在坤宁宫听人说,青蛮刚月信初潮,才长成。掐尖,新鲜。”帝千傲将手臂支在车窗畔,继续看着洛长安,思念皇后任性的小模样了,眼前这个规规矩矩带着虚伪面具的皇后,不是我的长安。
洛长安眼睛红了,又不说话了。
突然,她觉下颌一紧,被帝千傲用指捏住了,紧接着帝千傲猛地欺近了她,眸光睇着她的唇瓣,“好想快些赏完桂花回房。等不及了。十四岁,朕在她十四岁就想与她欢好了。”
若是在洛长安十四就收了她,朕和她的孩子也有十四五岁了。
洛长安向后撤了些,左右避着人,也实在听不下去了,又不能真性情地与帝君再夫妻闹起来,自帝君取了心头血,她就束手束脚,一点反骨都没有了,说过了全都依他,只希望他平安顺遂,这时听着这话,可太难受了,“好了。别说了。她们就想看看桂花,一盏茶半盏茶的就回去了。再耐受会儿。”
“秀色可餐,耐受不住了。”帝千傲将面颊缓缓朝她的耳廓靠近着。
洛长安猛地将面颊别开,“帝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