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脸都变色了,帝君吐血,都吐出抛物线来了!!沈清川!!
沈清川癫狂地大笑着,“洛长安,你看,你前夫像不像一条落魄的狗啊!”
洛长安沉声道:“以前我只觉得你像条落魄的狗!但现在!”还是你像!
洛长安只觉此人已经疯了,她握紧了手中的斩龙剑,这斩龙剑削铁如泥,束缚帝君的锁链有成人腕子粗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将其斩断助其脱困,无论这是否是帝君的计划,她都看不下去了,她不容帝君如此受辱!
“洛长安,用你的斩龙剑,一剑刺穿帝千傲的心脏!你亲手杀了他,会让他死得痛苦万分!”沈清川双目满是狰狞恨意,大笑道:“被他抛弃的下堂妻,反而送他归西,不是很讽刺吗?”
洛长安牵了牵嘴角,压制住内心的狂怒,“他已经被擒,杀他易如反掌。只是,你答应了的,要给我的复颜草,在何处啊?”
“怎么,怕我诓骗你?”沈清川轻笑着道,“你跟我来,我引给你看。”
说着,沈清川不知按了何处机括,便见无间深渊的崖壁上迷雾散去,亮起了微弱的荧光,有口琉璃棺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有具女尸穿着鲜红的嫁衣静静地卧在棺内,而在琉璃棺的上方有一株随着崖底窜上来的微风而轻轻摆动的盈盈发光的草株。
草体成近乎透明的白色,诡异而绝美,竟勾魂摄魄,使人移不开视线。
“这复颜草生长之处诡谲,如何摘得?”洛长安询问着。然毕竟是小女人心性,见了棺材内心里是崩溃的,好家伙,棺材里是个死人吗,还穿着红衣裳,好吓人啊,我想回家,还是和一双儿子在一块温暖,要不是帝君被吊在这里,她怕是就跑了。
暗处:“”她害怕的表情
锁具下的帝千傲也朝那边看过去,他眼底并不似往常那般疏离,反而有很多悔色。
“此琉璃棺内身着嫁衣之人乃是蜀国开国皇帝的妻子,我不知她为何被葬在崖壁。她的棺椁上有覆灭地陵的机括,踩棺离脚陵塌,棺椁上方便是复颜草,此草原有两株,相传开国皇帝为她用了一株复颜草保她容颜不朽,你可看到她死了千年容颜不腐。仍有一株草用这点点荧光为她点亮这无尽的暗渊,若摘此草,需有人跳上琉璃棺,方可使此草随崖底风升上崖颠。”沈清川详尽地介绍着,“也就是说,欲摘复颜草,必陨一命。”
暗处,那人眸色一凝,覆灭地陵的机括、复颜草摘取方法,全得了,“让她和姓沈的同船过来,几乎要了我命。若不是等他脱口此草的踪迹!岂会容他辱我夫妇至此!”
有人说道:“主子,请,步上碧玉阶,宣誓主权。”
洛长安不敢看那个红衣女尸,因为害怕其突然和她说‘你好’,不行了,又想回家了,“谁去跳上琉璃棺摘草呢?听起来踩了这棺,就不能离脚了,脚离了棺,地陵就塌了,咱们岂不是都活不成?”
“帝千傲便是这合适的人选,你刺死了他,我将他抛尸在琉璃棺上。使他长眠此地,告慰我蜀国亡灵,为我守地陵。咱们不就摘得此草了?”沈清川说着便笑了起来。
洛长安颔首,“有道理。”沈贼更合适做这人选。
说着,洛长安便缓缓地将自己手中的斩龙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一时间剑芒四射,有绕耳不绝的龙剑出鞘之声在深渊回响着。
沈清川眸子被剑芒刺得眯成一条缝隙,在他的注视下,洛长安缓缓的逼近了帝千傲。
沈清川用手在帝千傲的心房处比划着,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框出一个范围,极尽嚣张之能事:“你是女人,你不懂身体构造,心脏在左边,你照着我比划这里刺,这是心脏!”
洛长安觉得沈清川自大又看不起女人,很讨厌他,她故意道:“心脏不是在右边吗?”
沈清川叹口气,果然洛长安除了吊男人胃口之外,其他常识不怎么好,于是又往着帝千傲的心口不尊重的猛地擂了上去,“左边,就在我比划这里,赶紧刺吧!大美人!”
洛长安就跟有意跟其唱反调似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心脏在左边不是在右边?”
那即将被刺心房之人:“到底刺不刺吧?”
洛长安:“”
沈清川见洛长安和他揪细节,就无奈道:“我不能说所有人的心脏都在左边,但是绝大多数人的心脏都在左边。我带兵杀敌多,经验之谈。”
洛长安继续拖延着,若是帝君部署,救兵是不是也该出现了,她恐怕斩不断那锁具,她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万一帝君的心脏在右边呢。或者在正中间呢。他万一不是绝大多数人里的一个呢。”
沈清川都摸不着洛长安的套路了,“洛长安!那你就左中右连刺三剑,刺死他,扔在棺上,摘复颜草了!”
洛长安紧了紧握在斩龙剑剑柄上的手,望了望那腕子粗细的锁具。
突然,一股寒凉的气流自她脚踝蜿蜒缠了上来,如凉滑的小蛇一般卷上她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肢、接着至胸胁双臂,乃至全身,她整个人如被隐在暗处的力量操控着,连方才觉得沉重的斩龙剑也不觉得重了。
她猛地提起了斩龙剑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