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村里为何没有水转筒车?”
徐鹤轻叹一声解释,“因为只有一条溪川河,可溪川河距离太远,附近也只有小溪河,无法做筒车灌溉。”
陈怜沉默片刻,“相公,辛苦了。”
这几亩菜地,光是提水浇盖都要两个时辰,可谓是出奇的劳累。
“不辛苦。”
他略做休息,继续挑着空桶,朝不远处的小溪河走去。
落日夕阳,带走最后一片光芒。
夫妻俩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家门口。
徐青青刚好从外头回来,看到他们,迈着小腿,脸上笑嘻嘻的绕过徐鹤,抱着陈怜的大腿。
“嫂嫂,好想你。”
徐鹤无奈摇头,他已然习惯。
“哥哥,青青也好想你。”
徐鹤一愣,“哥哥也想你,叫阿娘开门。”
“好。”
徐青青站在门口,清脆的声音响起。
“阿娘开门,我们回来啦。”
不一会儿,门应声打开,一家四口将沉重的拉车,从滑坡推入院中。
陈怜从车上拿出布递给林翠查看,“娘,这布您瞧瞧如何?”
林翠大致看了一眼,“是从她那里买的吧,基本都是不错。”
“嫂嫂,这是什么?”
身后,徐青青拿起白糖和绿豆询问。
“这是糖和绿豆,今晚煮了来吃。”
徐青青眼眸泛光,将两样东西放到厨房。
三人搬完十筐菜,天色也早已暗了下来。
客厅,林翠手里拿着几根竹筒说道,“昨日,我将滴落的蜡油收回,用细竹筒再次做了几根蜡烛出来。”
原来,蜡烛的蜡油可以用刀刮下来,重新加热融化,而后放入竹筒,中间再加入一条低廉的棉芯,便可多次使用。
“娘,蜡油凝固了吗?”徐鹤道。
“凝固了,你拿刀劈开竹筒即可。”
徐鹤来到前院,用砍柴刀在院中劈开一条缝,再用手大力掰开,一条完好的蜡烛便从竹筒滚落而出。
他数了数,一共六根,随即来到客厅点燃,昏黄的烛光照亮客厅。
“我和妹妹去烧饭做菜,你们在客厅歇会。”
“好。”陈怜躺在竹椅上,根本不想起身。
“娘子,若不我们回屋躺会?”
陈怜点点头,来到房间,闷头躺在炕上,大腿放在炕外垂落。
不知不觉间,陈怜睡了过去。
浑然一身冷意袭来,陈怜恍惚间,摸到温暖的身躯,随后紧紧抱住,再次睡了过去。
“嫂嫂,哥哥,吃饭了。”徐青青推着两人喊道。
陈怜睁开惺忪双睡眼,发现自己紧紧抱住徐鹤,如八角章鱼一般。
“嘻嘻,嫂嫂抱着哥哥舒服吗?”
陈怜捏了捏她的小脸,“抱你更舒服。”
徐鹤被吵醒,从炕上起身调笑道,“人小鬼大的,以后嫁相公,可别哭鼻子。”
“哼,我才不会呢。”
三人一同来到厨房,桌上一碟清蒸鲈鱼,大葱煎蛋,与一碟腌芥菜。
陈怜询问,“阿娘,这鱼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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