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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老天可怜我,我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一睁眼,就是刺眼的白炽灯。</p>
医院吗?还是家里?</p>
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滑落,剩余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湿润了我干涩许久的眼睛。</p>
如果是家里,就好了。</p>
我的意思是,我原来的家。</p>
一转头,我只能看见冰冷的医疗器械正在滴答滴答地响,再一抬头,就是老式的玻璃吊瓶,左手还插着针管,好像有点回血了。</p>
我想说话,可我的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p>
或许是我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代价是,我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p>
那我宁愿去死!</p>
我撑着手起身,正好是那只输着液的手。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有冰冷的麻木。</p>
“你终于醒了。”他说的是英语。</p>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就坐在门口,他头发凌乱,看上去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打理了,此时,他的手里还端着一杯茶。</p>
还是用高脚杯泡的茶。</p>
似乎是个混血儿,硬朗的五官,优秀的身材。</p>
尤其是那个鼻梁,很高很挺。</p>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只能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一些单词。</p>
我说的是英文,他皱了皱眉,“我会说中文。”</p>
他的中文也是极其流利。</p>
我打着并不顺畅的手语,配合着咿咿呀呀的声音,迫切地问着一些问题。</p>
没想到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一瓶黑色的药水,捏住我的下巴,撬开我的牙齿,就往我的嘴里灌去。</p>
“咳咳!咳……呕……呕咳咳咳咳!”</p>
“要死死远点,别死我这。”他的态度依旧很冷漠。</p>
“医者父母心。”没想到我能说话之后,说的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