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帮我把毒吸出来。”</p>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看着他那张发青的脸，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不住翻他白眼。</p>
陈歌划破脸皮，黑色的血液顺着皮肤流淌下来，比正常的鲜血要浓稠许多。</p>
“吸吧。”</p>
“你滚。”</p>
“我保证，你不会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忠诚不会骗人的小狗。</p>
我心又软了。</p>
我选择相信他。</p>
我的嘴唇缓缓靠近他的脸，呼出的白汽喷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冰冷异常，就像一块从冰水里捞出的一块美玉一样。</p>
肉与肉触碰的瞬间，我明显察觉他的身子抖了抖，睫毛扇动的频率也比正常的快许多。</p>
嘴里传来一阵苦涩，黏稠冰冷的液体在温热的口腔里四处扩散，随后被我狠狠吐出，他的脸色好了很多。</p>
随着我一口又一口地吸入，再吐出，陈歌渐渐恢复体温，他的脸色在慢慢好转，黑筋也退了下去。</p>
“好了没？”我感觉自己像只蚊子一样，贪婪地吸食着“美味”的血液。</p>
“差不多了。”</p>
我居然觉得有点凉快。这种凉意抚干了刚才内心的燥热。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陈歌告诉我：“你嘴唇发紧了。”</p>
“操你妈…骗老子…你”粗口还没爆完，我就脑袋一沉，昏了过去。</p>
可能快死了吧。</p>
这样也好，至少走得体面。</p>
我的耳边传来陈歌的声音：“别睡！千万别睡！”</p>
抱歉，我真的要先走一步了。</p>
我也不知道下次睁开眼是什么时候，可能永远也不会让我有再次睁眼的机会了。</p>
我就这么睡过去了。对于我这种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几次好觉的人来说，这样的死法，反而是一种享受。</p>
太幸福了。</p>
长眠不醒，太幸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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