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只是他已经都回答完了张永却还是不走,也不说话,弄得孔方平一时间也无所适从起来,他又不似姜寒星那般会揣摩人心思,额了半天额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还去捡自己最擅长的马屁话来说,“您此去多小心,那犯人的妇人是个泼妇……您额外需要什么护卫的话,尽管同卑职说,卑职……”</p>
“不敢,”张永忽然开口了,依旧是轻飘飘的“却并不是没有。”</p>
孔方平腿当即便软了,要往地上跪:“卑职绝无……”</p>
忠心还没表完,张永已经抬脚往于峰家走了:“不必了,杨番役的身手咱家还是信得过的。”</p>
姜寒星赶上前要扶起他。</p>
但他甩开了姜寒星的手:“张监丞还等着呢,杨番役还是快些过去吧,那才是要紧事。”</p>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姜寒星只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您别怪罪我,这事儿总得有人担下来不是,您放心,等我打发走了他,这事都听您的。”</p>
“可别,我担不起,许千户不是还特意给了调令说让听您的吗,都听您的。”</p>
姜寒星看他一眼,暂时依旧忍了下来。</p>
她扇巴掌那个被踹的那两个都在后边站着,她一时间也看不见,不过想来态度也并不会同孔方平相差多少,故她也并不去费那功夫,只是把场面话说圆了:“您这就太见外了——也请转告那几位兄弟一句,请他们别生气!当时实在是没旁的办法了,改日我请他们吃酒赔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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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进去后便抬手掩上了门。</p>
张永这才回过头来看她:“方才又嘀咕什么呢?”</p>
从她见他第一面起,他就对她都并没恶意,甚至可以说是都是好意。她也不能太不识抬举。于是姜寒星笑着叹了口气:“官场上的事,孔档头毕竟是上司,没办法。”</p>
“一个小小的档头而已。”张永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路向屋里走去。</p>
于峰家的院子并不大,甚至算得上小,还没所谓的他特意给姜寒星置办的别院大,因为刚经受了翻检,哪儿哪儿都乱七八糟的,小花园的石凳都给掀翻了,大理石的桌面一分两半,碎裂在地上。姜寒星看着一地的碎石茬子,并不觉得他会就这样简单的善罢甘休了。</p>
“如果我说,有办法要是能让你摆脱这样的上司。”</p>
果然,快走到屋门口时,张永忽然又开了口:“我是说,同外边那个一样蠢的所有的上司。你愿不愿意?”</p>
果然就是要把她往他那边拉过去。</p>
姜寒星嘴唇一抿,还是选择了装傻:“哪儿来的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啊。何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上在世,再往爬也总归还是要受拘谨的。卑职是个妇道人家,并没什么大志向的,就觉着能一直这样衣食无忧便很好了。”</p>
人虽在装傻,话可并不都是傻话。张永看着姜寒星,目光晦暗不明,沉吟片刻,正要同她说些什么,面前房间的门,忽然之间,就被人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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