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必须回专案组，不只是拍纪录片，我要找到当年的真相。”</p>
“当年？当年你给我惹的事还不够大吗？因为你和梁旭的关系，他出事后沸沸扬扬的负面舆论，牵连到你，以至于我在省里都抬不起头。</p>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管报社的事了。还有你的病，差点死了，你是想你妈妈也跟着活活哭死吗？我早说过你这个儿子当的不孝又自私。”</p>
“可最后不是被你摆平了吗？</p>
我发病可以关起来，你可以找舆论说我举报的梁旭，把我从报社撇清出去。</p>
爸，这么多年我没有说，我只会逃避过去的痛苦，不代表我不愧疚，所以我想为梁旭做点什么。”</p>
“你为他做什么？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以前你们查案，那小子什么人都敢碰，哪次不是你找人帮忙？你以为你多大面子，那都是老子的面子。</p>
你要不是我儿子，我管你？我警告过你，梁旭那小子早晚惹火上身，最后谁也帮不了他。没错吧？最后因为他的事，给咱家带来多少麻烦？”</p>
“爸，你知道他惹的谁吗？”</p>
“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手眼通天？”</p>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查梁旭的事，当年是，现在也是？仅仅是麻烦吗？”</p>
纪长岭一下站起来了，“你这什么态度？我哪一样做的不是为了你好，你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看看你这些年，哪一件事如我意，整天就搞那些不入流的，我反对你查，是因为你这有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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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着脑子，“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想和你姐一样？当年你姐的事，你妈妈多伤心，你都忘了？你是想叫她寒心，想把你爸我也逼死，你就大可以去干。”</p>
说到姐姐，纪莫年心里一沉，父亲最知道他的弱点。</p>
激烈的争吵后，纪长岭叹了口气，“你还想走你姐姐的老路吗？我为你们真是操碎了心，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给你们铺路。可你们怎么回报我的？</p>
你姐姐不听话，被小混混诱拐出事，当年差点要了你妈妈的命。</p>
后来你又生病，但凡有一点风，我和你妈妈都没法做人了。</p>
我不求你多上进，多给我长脸，我只求你和你妈别给我拖后腿就行了。”</p>
“我惹什么麻烦了？我就是在过正常的人生。”</p>
“正常？什么是正常，你觉得你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吗？”</p>
“我哪不一样，就因为我有个上面的爹？”</p>
“纪莫年。”</p>
纪长岭气的一拍桌子，书房里一瞬压抑的沉默。</p>
半晌，纪父看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的，“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说话之前掂量一下，我早和你说过了，人要谨言慎行，哪怕是在家里。</p>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都是因为在外面和不三不四的人一块，不学好，专门学那些旁门左道，才会和你爸这么说话，一点尊卑长幼不分。</p>
你别以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干什么，我只是没时间敲打你，你最好收敛点。”</p>
纪长岭拿出一份资料甩他面前，是银行卡记录，“买这么多女孩子用的东西，花了这么多钱，你长本事了纪莫年，知不知道，那些衣服，奢侈品要是曝光出来，说我纪长岭的儿子给女人这样花钱，那些舆论小报记者会怎么写？惹多大麻烦吗？”</p>
纪莫年看着资料双眼发直，“你调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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