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的灾难,延续到虎年,发展到兔年,达到顶峰,这三年揭开了中国百年难得一遇的困难史,达到触目惊心,饿殍遍野,许多我不熟悉的人,或许他们的故事更精彩,可他们却死在61、62、63年里,官方修史,对这方面也不避讳,许多数字触目惊心,浮肿成了那个时代通病,我父亲也不例外,抗得过就扛,扛不过就跑,1961小渔捞那场河工,由于天气恶劣,补给送不上去,许多人倒在那片神奇的土地上,冬天死,春天才把尸首运回去,我父亲李建木早在灾难成形之前,就从河工之地逃遁,到五十几里外界集县流浪去了,一别就是三年,死活不知,我母亲却踏踏实实守着这块婚姻之地,安然无恙过了三年,流浪成僻,自此我父亲在回来之后的1964年初春,每年都到界集逍遥,有人就调侃说:界集有我父亲相好,要不然咋就一发而不可收?</p>
1964年之后,此地远比界集要好过一些,那里不少人背景离乡,到钟吾县来讨生活。</p>
我的哥哥,没有名字,他只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七天,就夭折了,生于1962年,月份我母亲记不得了,他尽管存世时间太短,象一束光,灵光一闪,稍纵即失,但他意义非凡,打破了一个谣言:不生养曾经是我母亲痛点。</p>
在灾难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年代,流长飞短,象消失了一样,谁也没有闲情意致搬弄是非,每一张饥饿的嘴,都要哇哇待哺,可天地绝收,草粮皆无,冒烟成了一种奢侈。</p>
那些年那些人九死一生,能够存活下来,用生命书写了奇迹,洋槐花、榆树钱、榆树皮……那些能吃的和不能吃的,全都吃过,毒株是宝,食了不保,那些饿疯的人,想象神农那样尝百草,结果有人幸运,劫而不死,落下病根,一生不治,有人无奈,被夺去生命,见证奇迹,更多见证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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