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公平,但有时候又不公平,因为付出和得到的东西并不总是对等。</p>
我在火光的周围就这样干坐了一会儿,直到刚刚自己割开的伤口已经不太影响自己的移动。</p>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将那些稀奇古怪的调料从背包里挑出来,随后一字排开。</p>
味道奇怪一些也无所谓,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吃出这些肉的来历,如果他们因为心理原因下不了口,那我的努力将会完全失去意义。</p>
最关键的是路雪</p>
她不止一次品尝过这类食物是什么味道。</p>
相较于另外两人,她显然更加有经验。</p>
不过</p>
我先前确实没有用烟熏的方法处理过这些肉,因为当时的我们并没有想着将这种食物当作一个长久的储备粮。</p>
篝火很小,肉却不少。</p>
我一边思考着如何调味,一边用小刀将那些成块的肉切成长条,随后用石头它们的筋膜砸碎,以免它们入口的时候太过咯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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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看过一篇研究报告,报告里说,人肉的味道,介乎于猪肉羊肉的混合,我当时想了想,觉得味道这东西,应该和取材的部位以及烹饪的方式,有更加直接的关系。</p>
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世界很客气地交给我一个实践出真知的机会。</p>
或许我在料理的禀赋上确实异于常人,我调制出的几种酱料味道都算是不错,最关键的是,能够很大程度上掩盖肉本身的气味。</p>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不断将肉腌制,挂上篝火烤干,随后塞进自己的包里,机械式地重复着这一工作,竟然让我感觉在这末日之中感到些许的安心。</p>
我做着这“烘焙”的工作,想象着自己在东欧某个偏远的小镇上,成了一个经营着门可罗雀的面包店的普通糕点师。</p>
虽然生意清冷,但至少有和暖的阳光,而不是漫天的飞雪,有蔚蓝的天空,而不是灰蒙的雾霭,有伴着青草与土壤新鲜气息的空气,而不是凌冽的难以吸入肺部的西北风。</p>
也在某一天的午后,一个白发的少女会推开那扇木门,好奇地打量着展柜里各式的面包和甜点留着不值钱的口水。</p>
我晃了晃头,将自己这太过烦人的想象力驱散。</p>
在这空落落的山洞中,我似乎真的与世隔绝,成了孤岛上的鲁滨逊。</p>
鲁滨逊至少还有星期五,而我</p>
滋啦~~</p>
随着一滴油滴入篝火,溅起几片火星,我看了看用架子吊起的肉块,已经完全被熏成了焦黑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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