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看,路雪确实比我更加的优秀,至少她明明说自己害怕疼,但对自己下刀的时候从来不会犹豫。</p>
我满脸冷汗地将用小刀将大腿肉跟肌肤的连接处割开。</p>
深红色的肌肉横截面和黄白色的脂肪层在我的眼下一览无余。</p>
那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疼痛,或者说,在不止一次这样做之后,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熟悉。</p>
我将这块大腿肉丢向一旁的肉山。</p>
那是我这几天来割下的所有肉块。</p>
没有路雪的帮助,我没有选择激进地将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完整的剪切下来。</p>
因为那样可能需要更多的切割时间,反倒会让进度慢下来。</p>
这两天来,我唯一在做的事,就是将大腿,肩膀,背脊上的肉,像是明码标价的猪肉一样切割下来。</p>
然后休息一会儿,在黑暗的疼痛中喘息,等待着伤口慢慢愈合。</p>
这个山洞很偏僻,入口被我推来的一个石头挡住,只留下极其狭窄的缝隙,我因此不必在意血腥味会吸引来某些大型的食肉动物。</p>
暗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凝聚成一汪浅浅的湖泊。</p>
我看着血水里自己那张满是冷汗,且因为几日没有好好休息的那张狼狈憔悴的脸,安慰自己般朝自己笑了笑。</p>
至少这是值得的。</p>
这里的肉看似非常多,其实也不少。</p>
我只需要将它们脱水,烤干,它们的体积就会大大缩水,成为肉干一样的东西,然后我用那个巨大的登山包将它们装入其中,大概可以解决很长一段的时间口粮问题。</p>
不用吃那些被虫卵附着的恶心食物了。</p>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收集柴火,随后找到这个洞窟,用了两天的时间制造食材。</p>
剩下的时间,则是我留下来处理食物的。</p>
我自信自己的效率已经算是快,但如果不快马加鞭一些,恐怕路雪她们就要等急了。</p>
我看向洞窟顶部几个圆形的窟窿,仿佛自己成了一只井底的青蛙。</p>
外面的天色恰恰是黎明前最昏暗的那一段时光,我盲目地望着那些不及井口大小的孔洞,怔怔地有些出神。</p>
那些雪花,飞蛾扑火般从空洞中落下,在火焰周围的气旋中盘旋,随后彻底融化在虚无之中。</p>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的伤口恢复的速度,似乎又慢了一些。</p>
我并不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因此也无法判断自己这感觉的正确与否。</p>
不过人生总是这样,每当你想要得到什么,命运就会从你身上拿去一部分作为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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