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见她的眉，她的眼，也能从上齿咬着下唇的姿态感受到她的疼痛。</p>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甚至冒出奇怪的想法。</p>
二十岁还很年轻，刚刚发育完全。</p>
折断她对她来说有些残忍。</p>
罪恶感会使人悬崖勒马。</p>
赵曦亭抚摸那股罪恶感，一狠到最底，没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p>
孟秋有片刻失神，整张身子都绷紧了。</p>
赵曦亭俯身吻小姑娘的唇，让她适应，温柔地道歉，“对不起孟秋。”</p>
“我停不下来，对不起。”</p>
最痛的那刻，孟秋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她的少女时代好像真的结束了。</p>
她央央地哭起来。</p>
赵曦亭没留给她太多惋惜的时间。</p>
剥离掉痛苦的那片壳，素未谋面地欲望从他们衔接在一起的地方长出芽。</p>
春天般开了漫山遍野。</p>
隔靴搔痒地让她轻吟起来。</p>
孟秋手指来到赵曦亭的脊背，试图找一个支撑点去释放她的阻塞。</p>
她身体颤抖地去迎接他。</p>
过了许久，她几乎忘了第几次。</p>
她已经很累了。</p>
但赵曦亭并没有从她身体里抽离，只是摘掉绑着她的那根带子，喘着粗气去舔她的眼泪，眼底有亏欠也有占有。</p>
“孟秋，问我爱不爱你。”</p>
赵曦亭手臂撑在她的耳朵旁边，抚摸她的鬓发，温柔而强势：“问我。”</p>
孟秋虚虚睁开眼睛，她没有力气了，希望他不要再折腾她，从而顺从地跟着他的思想，“你爱我吗？”</p>
赵曦亭仰起脖子，拨开她汗湿的头发，虔诚地吻她的额间，印得很长久。</p>
“我爱你。”</p>
孟秋有点想哭。</p>
赵曦亭拉起她的手指，缓缓放在胸膛上，“爱到这儿发疼。”</p>
孟秋喉咙滞涩，指尖像被烫了一下。</p>
第49章 鱼藻</p>
他们最后一次结束在浴室。</p>
赵曦亭把她从水里捞起来, 孟秋几乎以为自己是淹坏的麻雀，湿漉漉的羽毛黏在一起，膝盖卷到胸前, 两只手臂挂着他脖子, 听话地窝在他怀里。</p>
她嗓子喊哑了, 哪里的水都干涸了，对他说：“赵曦亭, 我要死掉了。”</p>
他说爱她, 做起来却绵长又狠绝, 一点分寸都不顾。</p>
赵曦亭见小姑娘确实不行了, 叹了一口气，从她里面退出来, 亲了亲她的眼睛, 温柔道：“给你吹完头发就抱你去睡, 嗯？”</p>
孟秋没力气点头, 闭着眼睛, 细细地将脸上和眼尾的水渍擦在他锁骨。</p>
有点责怪的意思。</p>
赵曦亭垂睨她闹小孩脾气的举动，鼻尖轻笑了声，“嗯，你擦, 反正你弄我身上的也不止这些。”</p>
孟秋蜷起脚趾，掩耳盗铃当听不见。</p>
她感觉赵曦亭拿着毛巾细致地搓她的发尾，吹风机的暖风顺带吹了吹她裸着的皮肤, 像潮水褪去温柔的沙暖融融地盖上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