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往底下一搁，似乎都变得昂贵。</p>
孟秋最后挑中一瓶红酒，其他酒她不大认得，什么白兰地威士忌。</p>
而且瓶子上机关太多，她开不来。</p>
她手里这瓶看起来比较好欺负。</p>
没想到第一口就呛得孟秋前俯后仰，闷闷地咳起来。</p>
其实没那么辣，但酒精味比她喝过的啤酒浓多了。</p>
上次赵曦亭喂她的果酒估计是特调，有度数，但不刺人。</p>
赵曦亭似乎进来有一会儿了，听到她咳嗽才来找她，夺了她杯子，看她的狼狈样，又扫了眼酒瓶，笑了声：“真能挑。”</p>
“但这度数你喝不了。”</p>
孟秋后来才知道，这天她胡乱一欺负，废了一辆宝马X7。</p>
孟秋好容易把那股呛意捋平，要说点什么，赵曦亭把她公主抱起来，不让她喝了。</p>
她挣扎道：“还没够。”</p>
不喝醉她说不出来。</p>
赵曦亭面容淡漠，有力地捆住她手脚，抱她上楼，“睡觉吧。”</p>
孟秋酒劲上来，胆子也大了，不大服气，语气又轻又急。</p>
“你不是喜欢我喝酒然后对你说真话吗，那次早上起来，我头疼炸了，你不也没顾及我。”</p>
“不要拦我，赵曦亭，喝完我就可以告诉你了。”</p>
小姑娘双颊酡红，是有些醉了，她只有醉了才肯和他说这么多话。</p>
赵曦亭顿下脚步，心脏像被啄了一下。</p>
那时他是没顾那么多，可是她头也不回，义无反顾扔下他去和赵秉君吃饭，难道没错？</p>
她不听话地要继续回去喝酒，细长如柳条一样的手臂乱挥，几乎要从他怀里翻下。</p>
赵曦亭喉咙冒出点涩意，沉声道：“分分场合，孟秋。”</p>
“这两件事是一个事儿么？”</p>
孟秋脑子还有几分清醒。</p>
她突然安静下来，任由赵曦亭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p>
可能是今天实在太累了。</p>
酒意上来头有些昏沉。</p>
孟秋没再勉强自己，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不急着逼她，她何必上赶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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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没闹钟，孟秋还是七点多醒，床的另一边很平整。</p>
赵曦亭似乎一晚上没来睡。</p>
洗漱完下楼，桌上准备好了早餐。</p>
她今天的心情比昨天要平和，可能是做了太久的心理预设，告诉赵曦亭她的秘密不是未完成式，而是完成式。</p>
杨疆快递来的画，孟秋没有完全处理完，她都是两三天处理一次，刚好近期几张都没处理。</p>
孟秋从书房拿出字典，心跳极快，深吸一口气走到赵曦亭面前。</p>
像即将上刑场的罪犯。</p>
桌几上有许多烟蒂。</p>
赵曦亭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温声问：“睡得好么？”</p>
酒精的缘故，一觉睡到天亮。</p>
孟秋点点头。</p>
她折起来的画折有厚度，塞进字典后，字典并不能合得很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