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这看亭处的嫔妃们都惊叫连连。</p>
“那……那是惠嫔？”</p>
“真是没有想到，惠嫔的骑术竟然如此好？”</p>
“她的父兄都是武将，而且听说她是在塞外长大的，骑术自然是好。”</p>
…………</p>
随着众人的讨论声末尾，惠嫔的赛马也接近了尾声。</p>
毫无疑问，她胜了，拉了那章小姐一大圈。</p>
惠嫔翻身下马，冲着那章小姐扬起了一个张扬的笑容，然后便转身来了看亭。</p>
“好，好，好……”</p>
惠嫔这一手的骑术，莫说是这些嫔妃们，就连萧序也被她吸引了目光，一连说了三个“好”字。</p>
“惠嫔如此好的骑术，着实让朕大开眼界，当赏……”</p>
萧序的话刚说完，惠嫔的脸上便多了一丝娇羞。</p>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沈知言：“姝贵人，你要不要和我比一场啊？”</p>
哎……</p>
沈知言听到她来挑衅自己，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p>
比起这样拈酸吃醋的惠嫔，沈知言还是更喜欢方才那个飒爽英姿的惠嫔。</p>
她怎么就一定要把心思用在这上头？</p>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p>
“啊？”</p>
沈知言心中这么想着，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看着惠嫔，带着些无措的模样。</p>
“我说，姝贵人，你敢和我比一场吗？”惠嫔面上带着不屑。</p>
沈知言：“不敢。”</p>
惠嫔：？？？</p>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激将法，沈知言无论如何都该应战才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p>
也不知她“不敢”两个字是如何说得心安理得的。</p>
“怎么？你怕我？”惠嫔不肯死心，依旧步步相逼。</p>
“是啊。”</p>
惠嫔：……</p>
“惠嫔姐姐的骑术如此了得，方才各宫姐妹都看在眼里的，我又怎敢东施效颦，与惠嫔姐姐一较高低呢？”</p>
惠嫔没想到，自己次次出招，沈知言竟然一招也不接，心中不由恼火。</p>
这个女人，就这么一点气性都没有吗？</p>
“你……你竟然连应战的胆子都没有？好歹也是沈家的女儿，就这点子骨气吗？既然也不骑马，那又何必穿这一身胡服？”</p>
惠嫔是一时被气昏了头，说话也不经脑子。</p>
萧序在一旁看着，刚想要出言喝止，却见沈知言忽然低下了头去，不说话了。</p>
她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落寞。</p>
片刻，她才抬起头来，声音更是多了几分沮丧。</p>
“惠嫔姐姐说的是，原是妹妹不配……”</p>
“妹妹自知庶女出生，比不得姐姐，从小便能骑马，能射箭，能有父兄教养，我……什么都没有。”</p>
“今日来校练场，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胡服好看便穿上了，现在想来也是……我连骑马都不会，穿这身衣服干什么？可不是丢人现眼吗？”</p>
沈知言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扯开嘴角笑了笑。</p>
这模样，落在萧序眼中，却让他心头蓦地一痛。</p>
那天早上，沈知言才与他说过，她是外室所出，她能长到现在本就受尽了苦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