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崖因为体型，便只能留下来盯着祁铖。</p>
它怨念极深。</p>
小银环也被留了下来，它盘在阿崖身边，还是问出了昨天没敢问的话。</p>
「你为什么会捏死白蓼的命蛊啊？别人不知道，但我们这些万蛊还是知道的，身为蛊王，每一只命蛊都是你的孩子。」</p>
「你为什么……」</p>
阿崖垂眼，声音更闷了。</p>
「因为我感觉到它很痛苦。」</p>
「是它求我收回它的命的。」</p>
白蓼不是一个好主人。</p>
苗疆的每一个人都很珍视自己的命蛊，但总架不住一些人仗着命蛊自愈力强，做尽了伤害的事。</p>
阿崖在蛊崖的时候，其实每天都能听到那些蛊痛苦的声音。</p>
甚至有蛊在怨恨它为什么有能力把它们变成人形，受尽这些苦。</p>
也有蛊怨恨阿崖为什么这么没用，被一群人控制着……</p>
是曲泱来了后，让阿崖感知到这个世界的色彩。</p>
所以，它很喜欢跟曲泱待在一起。</p>
它也很希望，像曲泱这样的饲主能再多一些。</p>
不要再有蛊受伤啦……</p>
福来居。</p>
曲泱知道闻人渊以前总请国子监的弟子来这里吃饭。</p>
因为菜品很全，味道也很好吃。</p>
曲泱一直想带姬无相来尝尝，只是没找到机会。</p>
找了二楼有窗的包间，她很快就点了最有名的菜。</p>
很快，包间门打开。</p>
聂怜舟的脸色不是很好，憔悴了很多。</p>
他站在门口，眼神在看到姬无相的时候落寞下去。</p>
“我知道你会来这的。”</p>
曾经两人最苦的时候，连湖里捞上来的死螺都煮汤下肚了。</p>
所以有条件的情况下，曲泱很喜欢带聂怜舟到外面蹭饭。</p>
即便会被太子或是其他同窗耻笑，但两人还是吃得开心。</p>
因为填饱了肚子。</p>
“你很喜欢吃这里的芙蓉虾……”</p>
话没说完，曲泱就关上了门！</p>
聂怜舟一着急伸手，却被门夹疼。</p>
他捂着手臂，就那么站在包间门口。</p>
他躺的时间太久，服下临时解药后，今日才恢复过来。</p>
打听到曲泱跟姬无相出门了，他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p>
幸运的是，还真碰上了。</p>
只是她不愿意见他，连话都不肯听他说完。</p>
聂怜舟垂眸，黝黑的脸上染上落寞，小嘴紧抿成直线。</p>
他抬手敲门。</p>
但曲泱知道外面是他，就不打算开。</p>
只是菜还没上，聂怜舟一直在外面堵着也不是个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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