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怜舟眼中的惊讶来不及收回去。</p>
他以为曲泱会问，但没想到曲泱直接猜到了。</p>
“你不要去招惹她。”</p>
聂怜舟眼中还有惊恐，“她就是个疯子！”</p>
姬无相缓缓抬眼，“在说孤？”</p>
聂怜舟瞬间哑声，抿着唇不肯说话。</p>
曲泱看他僵着身子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p>
她垂眸，帮姬无相挑了鱼刺后夹给他，“你一直不肯说，是因为逼急了她，真的对我动手是吗？”</p>
“是。”</p>
“可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她了？”</p>
聂怜舟摇头，“我也不知。”</p>
“我只是，发现她似乎跟祁国那边的人有联系，她盯上了这次和亲机会。”</p>
难怪倒是急着想嫁给祁金樾。</p>
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处让闻人莯甘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p>
曲泱放下筷子，“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我疏远，也是因为她吗？”</p>
当初聂怜舟突然反应大变，对她很是抵触，还恶语相向。</p>
曲泱一直没想明白。</p>
“不是！”</p>
聂怜舟撇清关系，抿着唇:“我、现在也没原谅你。”</p>
他别过眼，“我只是提醒你，别去招惹四公主，逼急了她，你的性命会不保。”</p>
“我还……”不想你死。</p>
曲泱轻笑，咬下一口虾仁，“你搞错了一件事。”</p>
“从头到尾都不是我在招惹她，是她想害我。”</p>
“我现在也早就不是以前的曲泱了，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更有想要保护的人。”</p>
“她若来犯我，我凭什么要息事宁人、忍气吞声？！”</p>
以前的曲泱只会咽下委屈，想着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够了。</p>
但现在，她反倒觉得哪怕命丢在这里，只要活得潇洒就够了。</p>
涂月生来带疾，她不是从来就没有自怨自艾过吗？</p>
那自己双手双脚健全，还有这么多人的爱与呵护，凭什么要过得那么憋屈呢？</p>
曲泱放下筷子，“你可以滚了。”</p>
聂怜舟咬牙，“所以你还是想跟四公主作对？”</p>
“是！”</p>
曲泱站起来，目光平视着聂怜舟:“你是她的人？”</p>
聂怜舟否认，“我只属于自己。”</p>
只是他身上背负的也有责任。</p>
曲泱看不懂他的隐忍，更不明白聂怜舟的选择。</p>
“罢了，我已经不在乎了。”</p>
“你走吧。”</p>
曲泱坐了回去，兀自吃着饭。</p>
聂怜舟在原地站了很久，他在等曲泱叫他留下来吃饭。</p>
明明以前只要有好吃的，他从来不会忘记自己的。</p>
但这次，他等了许久，看着姬无相帮曲泱剥虾，看着两人夹菜分享，不时还点评味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