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面便要他直接从北城调回来，那语气，跟下命令没有半点区别。 张贺年一身的反骨，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乖乖听从所有安排。</p>
没聊几句，又吵了起来，张贺年愤然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研磨的砚台砸向了墙角，身后响起父亲愤怒的声音，“要不是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能在北城如鱼得水？！你口口声声说你不靠家里，然而外面的人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一条路！”</p>
“你就是象牙塔待太久了！愚蠢清高不自知！”</p>
“……”</p>
面对父亲的勃然大怒，张贺年面无表情走了。</p>
他在北城出生入死时，之前甚至有次任务，差点把命交代了，所以那会，张家起到了什么作用？能让他拥有不死之身？</p>
片刻沉默。</p>
秦棠握了握手，想到他刚刚在车里说的，要等他的电话。</p>
她垂眸咬唇，轻声说：“我等我爸爸他们……”</p>
“你爸喝多了，张家会安排人送。”</p>
“我……”</p>
明亮的灯光下，张贺年目光骇然让人胆寒，“秦棠，我说过的话，你又不记得了。”</p>
秦棠不再抵抗，声音很轻，怕被别人听见，“我听话。”</p>
……</p>
张贺年喝了酒，所以是秦棠开车。</p>
张贺年手肘支窗，闭目养神，西装外套丢在后座，他不觉得冷似得，衬衫衣领敞开三粒纽扣，露出深直的锁骨，胸膛上有道很小的牙齿印，凑近了看才能看出来。</p>
那是几个小时前秦棠留下的。</p>
她被他撩得差点失控，发泄似得咬了他一口。</p>
那会光线暗，看不见。</p>
秦棠也不知道去哪里，盲目开着，而张贺年的手机在这会响起来，看了一眼，是张夫人打来的。</p>
张贺年接了，语气冷淡：“还有什么事？”</p>
“你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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