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哟,萱儿这丫头有点克我呀,怎么每次办点事都搞得这么寸?” 萱儿睡得浅,李桓办起事来动静又比较大,床上自然是待不了,二人只得将战场转移到外厅。酣畅淋漓地云雨两度之后,二人交缠着躺在藤椅上,李桓不禁仰面笑叹。 “休要胡说,让你轻一点你偏是不听,那么猴急作甚。” 洛玉卿慵懒地贴在他胸前,脸上红潮未退,美艳不可方物。喘息片刻,抬眼望着他道,“今后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可不能慢待了萱儿,听见没有?” “怎么可能的事,萱儿就是我亲闺女,谁也别想欺负她分毫。”李桓笑着一叹。 洛玉卿自不怀疑,李桓为了她们母女两度舍生忘死,这份情意她岂能不知。在萱儿唤他爹爹,他毫不犹豫就应下的那一刻,洛玉卿就已认定了他。 他就是她们娘俩,此生的归宿。 “玉卿。” 李桓轻抚着她脸颊,满目柔情地望着她道,“往事皆已了结,萧湛已死,你的仇我替你报了,咱们今后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再不用有任何牵挂。” 洛玉卿脸上泛起一抹忧色,轻叹道:“我自是想彻底摆脱过去,就只怕,南梁皇室之人不会放过我。” 李桓自然明白她话中之意,轻道:“还是因为那些神机弩之事,对么?” 洛玉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讶然望了他一眼,幽声道:“月楹当真是好本事,连这事都能打听得到。没错,此事一日不了,南梁定不会任我逍遥。” 李桓听得沉默片刻,轻道:“你留在云州只管安心,南梁鞭长莫及,拿你没办法的。” 洛玉卿犹豫片刻,轻问:“你想知道,神机弩之事的真相么?” 李桓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秘密你藏了这么久,还是让它继续埋在你心里吧,我不感兴趣。” 洛玉卿往他怀里挤了挤,轻叹道:“事已过了多年,其实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不能被揭开。 皇室不知真相,便心有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倘若真相大白于天下,那皇室便再无顾忌。 当年萧禹有许多忠诚旧部,现在仍在军中任职,惠帝生性多疑,倘若没了顾忌,一定会给萧禹冠上反贼之名,撤销他生前的所有荣誉。 而他的那些旧部,一定会被大肆清洗,那可是千万条人命啊。萧禹生前重情重义,最在乎的就是那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所以这些年,任皇室和萧湛如何威逼利诱,我始终不曾吐露半个字。他们都以为我心怀不轨,其实我只是想保护那些人而已。” “嗯,我明白。” 李桓微微一笑,在她额前一吻,感叹道,“看来萧禹跟萧湛虽是亲兄弟,为人品性却是截然不同,难怪你能看上他,听着是个英雄汉。” 说着,轻轻挑起她下巴,与她深深一吻,挑眉道,“不过嘛,今后在我面前,还是少提他为好。从今往后,你是我的!” 洛玉卿嫣然一笑,与他相拥缠绵,好一番温存。 “对了,有件事,倒是得跟你说说,得让你拿个主意。” 李桓正准备再兴云雨,洛玉卿突然拦着他,微微正色道。 “说呗,你说你的,我忙我的,又不耽误。” 李桓嘿嘿一笑,分花拂柳,再入正题。 洛玉卿眼含春水,微微喘息着道:“月楹定跟你说过萧湛背地里招兵买马,私募武装之事吧?” “嗯,提过。” 李桓眯着眼,随口道,“惠帝当真是个睁眼瞎,萧湛那厮恨不得把反叛二字写在脸上了,他居然视而不见。萧禹有功于社稷,却被他处心积虑害死,当真是昏君一个。” 洛玉卿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继续道:“萧湛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没几人知道。现在他死了,他招揽的那些人马自然也就成了无头苍蝇。” “嗯,你有什么想法么?” 李桓从她话里品出一丝隐意,停下动作,正色望着她。 洛玉卿缓缓道:“这两日,我跟月楹私下商议过。萧湛豢养的那批人马,可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百花谷出售大批资产之后,手上闲置了大量现银,我可以命人联络王府旧属,将那批人马接管过来,今后为咱们所用,你意下如何?” 李桓听得一笑,“你怎会有这等想法?咱们要那么多人马干嘛?月楹呢,她是何意思?” 洛玉卿笑道:“月楹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事可是她主动来找我说的。百花谷在南疆的势力大幅萎缩,若此事能成,则可一举扭转颓势! 如今你与南梁已势成水火,将来免不了正面冲突。我们想着,有这样一股势力,而且目前还不为人所知,于将来行事必然大有助力,你说呢?” 李桓稍做思虑,点头笑道:“你们这都商量好了嘛,还用问我么?” “你是一家之主,此等大事不得问问你的意思么?”洛玉卿微微白了他一眼。 “哟,懂事!值得奖励!” 李桓扶着她柳腰,狠狠来了几下,接着道,“这事就照你们的意思办吧,你们有具体的计划了么?” 洛玉卿媚眼如丝,娇喘吁吁道:“当然有,两日之前……就已经交代人去办了……” 李桓听得一愣,随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道:“你这叫问我的意思?分明是先斩后奏!该罚!该好好惩治一番!” 洛玉卿咯咯轻笑,迎接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二人情思如潮,如干柴遇烈火,在外厅里变着花样,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李桓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洛玉卿,一起走回床边。 刚刚在床沿坐下,李桓眼角余光一瞥,突然一愣! “怎么了?”洛玉卿勾着他脖子,倚在他肩头,慵懒问道。 “你看,鞋。”李桓朝地上努了努嘴,又朝床上的萱儿瞟了一眼,悄声说道。 “什么鞋?”洛玉卿茫然望去,只见原本在地上摆放整齐的两只小鞋,此刻正各自散落一旁,一只鞋还倒翻在地上。 反应过来,洛玉卿的脸霎时间红了一片,对着李桓又掐又拧。 “没事啦,她以为我们做游戏呢。”李桓憋着笑,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朝已然熟睡的萱儿看了一眼,啧啧轻叹,“萱儿越来越懂事了呀,知道爹娘做游戏时不能被打扰,不愧是我闺女,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