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生手托小棋盘,在垅蝉某处山野里踱着步。
“怪哉怪哉。”他砸吧砸吧嘴,嘀咕道:“九叔棋盘乃是至宝,虽然是衍生出的小棋盘,但按照以往的情况,断然不会出错,怎么到了这里就失灵了?”
乌啼城副城主依靠棋盘算别的或许不行,算李浮生的父亲那是一算一个准儿,棋盘牵引着小棋盘,能帮助李浮生引路,以前母亲算到父亲的时候,他也有过一两次参与进去,虽然最终无功而返,但确实找到了与父亲相关的蛛丝马迹。
小棋盘突然不再指路,是。”
他当然是坚信山主所言,山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山主并非他的老师,他的老师是执剑者程颜。
主要也在于山主不收徒,否则他肯定不会拜程颜为师,归根结底还是想留在满棠山。
哪怕山主不收徒弟,也会教他修行,无非是没有师徒之名罢了。
唐棠的剑术冠绝大隋,至于和西覃剑圣相比孰强孰弱,两人没打过,无从知晓,世人当然会认为西覃剑圣的剑更锋利,传闻里,苦檀剑神林溪知就是在少年时目睹剑圣出剑才悟道的。
但在白山月眼里,剑之巅,当然唯有山主。
“漠章?漠章战役的那个漠章?”
白山月自然清楚,漠章是倾尽人间之力才打败的,无数巅峰强者以及强盛王朝陨落,谁会轻易相信付出这么大代价,漠章还能活着?
但他却愕然看到李浮生出乎意料的反应。
“漠章难道还活着?是要给我机会杀死祂?”
“你想杀凶神漠章?”
山主有这个想法,白山月没觉得有任何问题,但你是哪位啊?
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可是漠章啊,这么厉害的妖怪你不想亲手杀一下?”
那是我想杀就能杀的么年轻人有极高志向当然是好事,可过于离谱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白山月能想的最多就是有机会和漠章交手,要杀死漠章,他哪有这个自信。
瞎胡咧咧谁都行。
其实李浮生心里更在意别的。
如果此次妖患与漠章有关,而母亲又从棋盘得知父亲存在的痕迹,到底是父亲和漠章关系极为密切,还是别的缘故?
他没有思考漠章是否真的活着这件事。
因为不在乎,也就不存在信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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