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贵没想到张浩元会突然问他,稍稍愣了下神,然后才回答道:“慕三通说他买的田地,以后可以佃给小人去种,田租都是按最低给算的,这,这也算是照顾小人吧!”
张浩元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家的儿子有和姜小坛一般大的么,慕三通也是同样的照顾?”
杨金贵摇头道:“小人的儿子,要么已经成亲立业,要么还太小,没有和小坛一般大的,慕三通也没有表示过要照顾!”
张浩元哼了声,又问道:“那你估计一下,如果是你向慕三通借钱,他肯不肯借给你银子,还会不会少算给你好几贯?”
这下子,杨金贵犹豫了,他不敢胡乱回答,怕再挨打,想了想,他发觉慕三通并没有给过他家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当然只是暂时没有给过实质上的好处,至于说到借钱,恐怕二十贯这么大的数目,并且还是用银子借的,而且还少算了好几贯,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杨金贵摇头道:“小人怕是借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小人没那么大的面子。”
张浩元微微笑了笑,道:“慕三通欠你们杨家的恩情,做为杨家的儿子,你却没有杨家的女儿有面子,这倒也真是奇了!”
杨金贵嘴巴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他现在身上有嫌疑,只要能洗脱嫌疑,那么官老爷怀疑别人是最好的。
可杨氏却道:“官老爷,不是这样的,慕三通来民妇的家时,并不知道民妇家里遭了难,所以才留了钱,而借给小坛钱,也是看我家实在难熬,这算是雪中送炭,倒不是民妇比兄长更有面子!”
张浩元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这个杨氏心肠倒好,而杨金贵的心肠嘛,就只能说是一般般了。他问道:“你说得出雪中送炭这样的话来,你读过书?”
大唐的女子地位高,很多女子都是读过书的,并不稀奇,所以他有此一问。
杨氏点了点头,道:“小时候读过两年,但只是在学堂里面旁听,是慕家请的先生,慕三通让民妇一起跟着学的,后来他家遭了难,离开了村子,所以民妇也就没再念过书,女子读书也没什么用处!”
张浩元不再理会杨氏,却让人拿过了那把直刀,他把直刀抽出来,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杨金贵道:“你是用这把直刀,杀害了姜小坛吧?到底是怎么个经验,你且说出来听听,不要想着说谎,以免受皮肉之苦!”
杨金贵却呼天抢地起来,无论如何不肯承认,还说这把直刀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平常只是拿出来抹油保养,仅此而已。
现在的情况是,不用大刑,杨金贵根本不可能招!
张浩元却没急着打板子,这杨金贵不是嘴硬么,那就熬呗,先把他弄得筋疲力尽再说。
可就在这时,外面有差役来报,说赌坊那边抓来一个人,说是叫李阿大,正是那个赌输了银戒指的小贼!
张浩元先叫人把杨氏和杨金贵带下去,把他们兄妹两个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样可以看看他们两个会说什么话,带下去杨氏兄妹之后,张浩元这才让人把李阿大押进屋来。
李阿大是被赌坊管事给押来的,赌坊的人可不敢因为他得罪官府,李阿大算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就算是相干的人,只要官府说要,那他们就必须送过来,绝对不敢包庇,开赌坊的人最怕的人就是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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