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大人当然就是牛犁了,虽然牛犁姓牛,但是他家并没有养牛,当然也就不可能丢什么牛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别人怎么知道呢?尤其是马老汉他更不知道了,他还以为这是真的呢!
马老汉急道:“这,这明明就是小老儿家的牛,怎么会变成京兆尹大人家的牛了?”
张浩元怒道:“你说是你家的牛,可有证据可有买卖文书,空口白牙的说,这牛是你家的,那谁都能说这牛是他家的了!”
张浩元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跟来的百姓,然后说道:“这头牛可是有买卖文书的,现在就放在县衙里面,本官以德服人,现在就要把马老汉和他的儿孙一起抓起来,带到衙门去,等翻出了那张买卖文书,就要判定马老汉一家是偷牛贼,你们说本官这样做公平不公平,是不是应该抓他?”
围观的村民面面相觑,其实这头牛是谁家的他们都知道,本来就是钱家两个寡妇的,只不过马老汉租了这头牛而已,可是马老汉仗着自己岁数大,别人不敢动他,所以非要霸占人家的牛不可,而且还时常吹他家在城里有多么厉害的亲戚。
这件事情和村民的关系不大,所以也没有人为两个寡妇出头替她们抱打不平,但这头牛是谁家的村民们却都清楚,不可能是城里的京兆尹大人家的。
马家的三个儿孙听了这话之后,脸色都是大变,他们都开始着急起来,尤其是那个中年汉子跺了跺脚,连声叹气。
两个年轻人却都着急起来,不过他们都看一下中年汉子,见中年汉子没有再说话,他俩也就没有吱声。
马老汉却是不服气,见差役真的过来要绑他,把脖子一梗,叫道:“小老儿在城里可是有亲戚的,走,咱们进城去,让我那亲戚评评理,我那亲戚可是爵爷,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平常他在村子里面说这种话,别人都会害怕的,向来是很灵的,但是县衙里的差役怎么可能怕他呢,他们只听张浩元的命令,只要是张浩元下令,别说抓这个老头了,就算是进城抓马爵爷,他们也一样会动手的。
两个差役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马老汉,就要把他往门外拖,还有其他几个差役也一起冲上去抓住了马老汉的三个儿孙。
马老汉这时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这不是开玩笑,而且人家也不害怕他的那个亲戚,顿时,他也着急起来了。
就见马老汉大叫一声,报着长音叫了声:“啊……”然后双眼翻白,接着身子像没了骨头似的往下一瘫,就好像突然间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任由着差役把他往外面拖。
装死这招也是马老汉经常用的,而且更加好使,几乎人人都怕这招,都怕他突然间死了,扯上了麻烦,真的是没有人敢动他。
然而差役们才不害怕呢,别说是马老汉装死,就算他真的死了,甚至就算他被按在地上打屁股,板子下去把他活活给打死了,他们也不会眨一眨眼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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