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掌权人独占头鳌,抱得美人归。 而顾时宴却只能酗酒发癫…… 怪惨兮兮的。 沈牧拆穿她,“想看戏就直说!” “你敢说你不想看?” 沈牧:“……” 是挺想的。 就是有点不太地道哈! 江阑挽精准拿捏沈牧内心的挣扎,“怕什么?好兄弟不就是拿来互损找乐子的?” 这好戏可不常见,怎么也不能错过! 要是能看顾时宴发疯更精彩了! 沈牧摇头失笑,“你怎么对郑媗这么感兴趣?” “不是你说的么,向之婧是萤虫微光,那郑家千金是皎月清辉,不可相提并论。” 沈牧:…… 他是说过,说的也是实话啊。 “所以,我想看美人有错吗?” 没错。 人之常情。 但是,着实没有这个必要啊! 沈牧好笑地望着她,“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 江阑挽一脑袋问号,“我见过?” 她最近可没出帝都,上哪里去见? 梦里见的? “前段时间我不是带你看了章晓天的新电影么,里面那个杜泠月,你挺喜欢的。” “是她?!” 江阑挽瞬间弹坐起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粉杜泠月的颜,一度稳坐她心中颜霸头等交椅,除了那未曾蒙面的郑媗。 私下里,自是免不了比较。 更是没少嘲笑沈牧,夸大其词,她不信还有人能及的上杜泠月的绝世容光! 结果,啪啪啪打脸! 沈牧一点点抽丝剥茧般地解释。 “章晓天那电影才杀青多久,没有顾时宴点头,别说上映,走流程都得两个月!” “还有后期制作,不亚于好莱坞大片的高级感,放眼华国,只有顾氏集团的金牌团队才有这个本事,章晓天请的动他们吗?” “顾氏集团旗下所有影院,黄金档的六成排片率,谁家电影有这个排场?” “而且,顾时宴还自掏腰包,请了顾氏集团所有员工看电影,拖家带口的那种。” 末了,他无比感慨地总结。 “能让顾时宴发疯折腾的只有郑媗,他亲爹来了都得靠边站!” 这话他还说含蓄了呢! 于顾时宴而言,一个是天上月,一个是地上霜。 冷月求而不得,霜雪却弃如敝履。 此刻,江阑挽脑子里涌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姓顾的真是好有钱哦! 全体员工带上家属,这么多人,光是电影票钱,起码得一个亿打底吧! 万恶的资本家! 不过有点心虚。 毕竟就是这资本家刚给她一个量身定制的大饼,演好了能冲奖的那种。 听起来,好像是她不讲道义哈! 第二个念头就是更想去见见这位令顾时宴如痴如狂的郑媗了。 屏幕的美色,哪及的上亲眼所见! “沈牧。” “嗯?” “有机会看戏,一定要带上我。” 沈牧默然:“……好。” 他都做好了觍着脸去拜访郑家的准备,结果…… 就这? 他没忍住,“你不是想见郑媗吗?” 也不是不行,只要脸皮够厚就行。 江阑挽瞥他一眼,嗤笑了起来,“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太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去见郑媗。 而且,她也不想,让沈牧弯腰低头。 否则,人情肯定是要她还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天一拍两散了,她也能硬气一回。 最好能一破鞋抽到他脸上! 想起一些郁闷的往事,江阑挽忍不住嘲讽,“不像某些人,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上次精虫上脑,在车上发情,害的她被人抓包,丢了好大一个丑,这事没完呢! 被讽刺了的沈牧摸了摸鼻子,略显欠揍地笑了笑,“出门在外,全靠一张脸!” 人至贱则无敌! “宴哥!!” 突然,一声惊呼。 接着是更嘈杂的叫声,满是惶恐。 “宴哥!危险!你快下来!” 沈牧闻声,扭头望去,瞳孔紧缩。 只见顾时宴晃晃悠悠站到了吧台上,泛着酒气的迷离双眼执着地看着一个方向,伸出手臂。 摇摇欲坠。 吓得沈牧飞奔过去,“顾时宴!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平白无故又发疯了! 江阑挽也是满脑子黑线,不就是情感失意么,用得着寻死觅活吗? 她就说。 跟沈牧那傻缺玩的开的朋友,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傻逼+疯子? 都他娘的有病! 顾时宴桃花眼迷蒙,傻笑着伸手,“郑媗……” 沈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一束挂在墙上的装饰玫瑰再无其他。 这是又解锁什么新的癔症了? “你下来,我带你去找郑媗好不好……” 顾时宴恍若未闻。 他好像看见了郑媗,她抱着纸玫瑰,眉眼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眸底却是冷的。 像是北极冰川经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你不喜欢纸玫瑰,我给你换宝石做的玫瑰好不好,要红宝石,还要最大最亮的,郑媗,你别不理我……” 沈牧心里只想骂娘,蹑手蹑脚地爬上吧台,刚想把人弄下来。 就听见那酒疯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然后…… 失去平衡直接倒了下去。 “尚越!扶住他!” 如此猝不及防,尚越根本反应不及。 顾时宴哐当一声撞到地上。 那声音听着都疼。 沈牧不忍直视地别开脸,最后骂骂咧咧地跳下来,心里仿佛火车压过。 艹! 真他娘的算他倒霉! 扶起一看,心头更是哇哇凉,怎么还见血了? 万幸,人还有气。 “送医院!快!” — — 顾时宴那边是兵荒马乱,郑家这边却是岁月静好。 “有没有好些?” 香暖的蚕丝被里,纪遇深温热大手抚上怀里女人的小腹,满是关切心疼。 郑媗闭着眼,“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觉。” “等有感觉了受罪的是你,也怪我,天这么冷,还带你出门,万一冻着了……” “我没事。” 郑媗把手叠放在他的手背上,柔声细语安抚,“只是第一天,没什么反应。” 一切都起因于,她的姨妈来拜访了。 先前洗澡时,她发现内裤沾染了血迹,不多,一点点。 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