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沙昂不出所料地冷哼,他就说,这个虚荣贪婪的女人是不会领情的。 不仅不会领情,还会倒打一耙。 心里指不定怎么怨恨她那冤大头一般的养父母,让她嫁给一个不上不下的男人,平白低了亲生女儿一头。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思及此,沙昂也不废话,“我警告你,你想嫁谁我不关心,但要是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地下黑市的暗娼吗?” 暗无天日,任人蹂躏…… 那里鱼龙混杂,是女人的地狱。 一切罪恶都无处遁形。 郑芯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仗着自己有价值,大着胆子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潜伏在她身边,对郑家不感兴趣,对金钱名利更是不屑一顾。 那他所求,到底是什么? 沙昂邪佞地舔了舔唇角,阴森扭曲的黑眸让人毛骨悚然。 “初五,带我混进霍家。” “霍家?” 郑芯轻声呢喃,而后秒懂,“你的真正目的是霍家!” 这是仇人来寻仇来了。 初五,霍家罕见地要举办一场宴会,那时,基本上霍家重要成员皆会出席。 郑家,也在受邀之列。 下一秒,她条件反射性地摇头,很是抗拒与惊恐,“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你说什么?!” 沙昂再一次凶狠地掐住她的咽喉,这个时候,他不想有人如此扫兴。 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怎么能放弃? “咳……咳……” 郑芯颤抖着开口,“我做不到,真的不行,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走到这一步,我就没想活!” 沙昂切齿拊心,眸中的恨意几乎要淹没郑芯。 他阿爸不能白死! 杀不了那人,他就先杀了他爷爷! “听我说……” 郑芯气虚地安抚他,“霍家身后有军方支持,出入都要严格审查,一旦暴露,你就死路一条。” 就连她,也要跟着完蛋。 牵扯上谋杀,郑家也保不住她。 论经济和财力,两家不相上下,可霍家背靠军方,权势滔天,是煊赫百年的财阀。 倘若沙昂真的得手了,不管出事的是霍家的谁,后果她承担不起。 她不信,能让沙昂如此煞费苦心的,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若是那位身居高位的老人…… 郑芯不敢想。 “你他娘贪生怕死的婊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啊……” 冰冷的枪口抵在郑芯脑袋上,男人的心态显然已经扭曲到极致。 打扮得贵气得体的女人狼狈不堪,眼泪鼻涕直接糊了一脸,僵硬着娇躯一动不动,生怕枪走火了。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沙昂俯身低头,毒蛇般粘腻的气息围绕着,明晃晃地威胁,“郑芯,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无条件服从我,或者,现在就死。” 就在郑芯恍神的瞬间,似乎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很清脆。 仿佛钟声般震耳。 她拍过相关类型的片子,声音很像。 吓得她颤抖着声音答应,甚至磕磕碰碰地语不成句,“一……我选……一……” 她只想活着。 沙昂满意地笑了一声,用手枪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脸,言语轻蔑。 “算你识相!” “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枪别到腰后,男人仰倒在沙发上,双腿狂放不羁地翘到茶几上。 “说吧,趁着我心情好。” 郑芯紧盯着他,“第一,我会想办法安排你潜入,但是你要出了事,跟我无关,更不能供出我。” 既然怎么样都摆脱不掉。 不如提前洗清嫌疑,将损失降到最低。 蓦地,一声恶意满满的嗤笑。 “放心。” 只要做了,竟还痴心妄想能全身而退,不知该说她精明还是蠢! 既然这件事坑了她,他不介意对她和煦些,“那第二个条件呢?” “这事一结束,我们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你不能对我再动杀心。” 沙昂点起一根烟,语气嘲弄。 “可以。” 他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会动手。 田静已经提前跟他预订好她的贱命了。 郑芯对此一无所知,而是悄悄地吐了口气,仿佛卸了心口大石一般。 谈起第三个,不免咬牙切齿,眸中尽是恶毒,“我要郑媗从此消失!” 挫骨扬灰,销声匿迹。 “还要她受尽凌辱绝望而死!” 声名尽毁,世人唾骂。 沙昂兴致盎然地挑眉,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答应。” 郑芯的微笑只扬起一半,就听到男人话音一转,“不过……” “什么?” 沙昂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粗重的音色含着诱惑,“前提是你得助我成功。” 被郑媗要死的大饼诱惑的晕头转向的郑芯,跟毒瘾犯了似的,没有犹豫就点头。 “我保证你能悄无声息混进去。” “真听话。” 沙昂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地摸摸郑芯的脸蛋,而后向下滑,挑开衣领,钻了进去。 他有一阵子没找女人泄欲了,现成的婊子,是清汤寡水了些,但不嫖白不嫖! 身子下压,宛如饿狼扑食。 “让老子好好疼疼你……” “你可真骚……” — — “宴哥,别喝了!” “滚!” “宴哥……” 江阑挽歪在沈牧怀里,看戏似的瞥了醉生梦死在酒缸里的顾时宴,不由好奇。 “顾总这是又发什么疯啊?” 疯子很常见,但这么衣冠楚楚、斯文儒雅的高贵疯子…… 姓顾的,是独一个。 她能不好奇吗? 沈牧忧心忡忡,他也是劝顾时宴少喝酒吃了败仗回来的,唉声叹气。 整个没辙! “他那个冤家带着老公回娘家了。” 郑媗携纪家掌权人回帝都的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江阑挽猛地精神起来,亮着星星眼好奇心极重地猜测。 “是顾总的前未婚妻?郑家的那个?” 沈牧无奈点头。 除了这位大小姐能让顾时宴溺生溺死,其他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江阑挽眼睛都亮了。 这么说,她能面基了。 双臂环住沈牧的脖子,嗲着嗓子撒娇,“阿牧,你们不是认识么,我想见见她,看看到底是何等风姿绰约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