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郑小姐来了,她要见您。” 田静表情陡然一冷,眸光闪烁,“帮我告诉她,我马上回来。” 半小时后。 郑芯躺在床上,田静耐心地给她揉搓后背,手法轻柔又恰到好处。 如此循环往复打开毛孔后,她从置物架的最下层拿起一盒包装精致的小罐,用勺子取出乳白色的膏体,刮在郑芯的脊背上。 田静戴上一层乳胶手套,细细揉开。 膏体被缓缓吸收。 郑芯舒服地嗯了一声,“田姨,还是你这里舒服,去别的地方怎么都不习惯。” 倒不是她们服务态度不好。 就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找不到那种舒服到极致的感觉。 自从上次跟沙昂图穷匕见后,她芥蒂田静跟沙昂之间的关系,许久不曾来过这里。 可她是女明星,总要出来营业。 那自然就少不了保养。 去了许多地方,都败兴而归,感觉没有田静这里能带给她极致的享受。 所以,她才再次来到这里。 田静手上用力,面上却笑得和蔼可亲,“郑小姐喜欢来是我的荣幸。” 她眼眸一转,含笑道,“郑小姐是这里的东家,你家里若是有什么敬重的长辈,尽可引见到这店里,我保管让她宾至如归。” 或许是太舒服了,郑芯直接冷笑,“我家里的长辈,她们可不会来你这种地方。” 田静急忙追问,“可是折煞她们了?” 郑芯摆摆手,“一个看不上,一个看不起,来这儿只会平白添晦气!” 秦蓉是看不上。 她清高自傲,从来都是有专人到家服务她的,再不济也有顶级会所的至尊,怎么会纡尊降贵来这种中档的地方。 至于余薇,那就是看不起。 余薇没那富贵命,却总是眼高于顶,事事都想比拟秦蓉,却又完全没有可比性,对这些秦蓉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地方,她更是嫌弃得不得了。 还有就是,余薇贪财又抠门。 除了在打牌上大手大脚,花在其他地方就是浪费。 田静遗憾地应了声,“那好吧。” 随即便不再言语。 看似在全心全意给郑芯疏通经络,实际上在心里琢磨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这口气应当是两个人。 那其中一个定然是郑家夫人,那另外一个是谁,她很好奇。 田静垂眸看着似乎睡着了的郑芯,突然诡异的笑了笑。 其实,她有一个秘密。 沙昂并不知道,郑芯的毒瘾是田静故意让她染上的。 因为,她恨郑芯。 郑芯对此一无所知,她突然想起沙昂那个欺骗她的魔鬼,存心想打听几分。 “田姨,我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啊?” 田静微微一笑,“我是云城人。” “云城?” 郑芯若有所思地念叨着,而后忍着好奇试探道,“那你跟沙昂?”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熟人,他爸爸生前对我有恩,那孩子找到我面前,我不能没有良心啊,但是,我对他却知之甚少。” 田静这一段话,透露出一个信息。 她跟沙昂不熟,有事别找她。 “这样啊!” 郑芯低声应着,似乎带着失落。 田静悄无声息地勾起唇角。 她确是云城人不假,户籍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做不得假。 但是,她是后来迁的户口。 原籍,锦城人。 …… 那厢,秦蓉突然心血来潮,没有通知就去了郑家买给郑芯的公寓。 没想到,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间公寓,郑芯不常住。 她为了拍戏方便,在横店较近的高档小区里买了一间房,平常基本都住在那里。 而住在这里的,一直是余薇。 所以,当余薇端着燕窝去开门时,跟秦蓉直接来了个面对面。 她当场就手抖了,差点把碗摔了。 这是秦蓉第一次见余薇,除了觉得这人非常面熟外,就只感觉到浓浓的生理不适。 她很不喜欢这人。 但良好的教养让秦蓉忍下这份不喜,她淡淡问道,“你是这里的佣人吗?” 看这模样和作派,分明是个没见过世面也没有教养的佣人。 可,看这穿着,又不像。 至少,她没见过,佣人穿这么好的。 余薇认出了秦蓉,却装作第一次见面的模样,“我是郑小姐请的保姆,请问您是?” 无人知道,她后背冷汗直冒。 心里不由暗恨。 可恶,她怎么会来这里! 秦蓉进门后环视一圈,坦言道,“我是你雇主的妈妈,你可以叫我郑夫人。” “郑夫人,你好。” 余薇垂眸,遮住眼底的不屑。 假清高的贱人,抢别人的女儿,她才是郑芯的妈妈好吗! 秦蓉目光向下,落在那碗喝了一半的燕窝上,迟疑道,“这燕窝是?” 余薇暗叫,糟了! 只能努力打着太极糊弄过去,“哦,郑太太,这燕窝是郑小姐喝剩的,她不想喝了就给我了,我想着丢了也是浪费……” “嗨,瞧我忘了,郑夫人您请坐!” 秦蓉疑虑未消,“我是来给芯儿送些东西的,她人呢?” 这女人目光躲闪,看着就像偷奸耍滑之人,跟这个人交待事,她不放心。 余薇火速遁去,“我去叫郑小姐!” 一溜烟儿人就没了。 这没有教养的做派惹的秦蓉更是连连摇头,芯儿怎么会请了这样的佣人? 若真手脚不干净,如何也不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