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让你去一趟。” 白芨和苏卿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白芨的眼里闪过担忧,苏卿若才回来,侯爷就提出要见她。 侯爷从来不会管后院的事情,这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苏卿若镇定的擦掉眼泪,跟着来人走了。 白芨转身也往外走,她要去找世子。 既然是他将苏卿若带回来的,那么他就有保护她的责任。 侯爷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卿若,轻轻咳了一声。 “世子伤可养好了?” “回侯爷的话,傅夫子说,世子如果能不再受伤,以前的伤慢慢养,会大好的。” 侯爷脸上一僵,他刚想发火,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蜜饯。 他压下火气。 “既然你是世子身边的人,就要尽心尽力的伺候世子。” “是。”苏卿若垂着头。 “虽说世子提你做了姨娘,但是,未来的世子妃没有进门以前,你不可以有孕!” “守好你的本心,不要妄想不该妄想的东西。” “是。”良久,苏卿若低低回答。 苏卿若的乖顺,让侯爷感到有些尴尬。 要不是,他不放心李氏,这些内宅的事情,本来应该是李氏出面的。 慕晟安听到白芨说,苏卿若被父亲叫走了,匆忙赶过来。 正好,碰到苏卿若低着头,走出来。 “怎么了?他训斥你了?” 慕晟安一股火气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苏卿若抬起头,笑道:“世子怎么来了?” “侯爷就是找奴婢来问问,您的伤可好了?侯爷也是关心您。” “哼!”慕晟安才不相信,自己父亲会有那么好心。 他仔细瞅了瞅,苏卿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走,正好,祖母在问你,我带你去祖母那里。” 苏卿若很惶恐,“这不好吧?” “本世子说行,就行。跟着!” 苏卿若只有跟上慕晟安的脚步,来到了安平郡主房里。 安平郡主倒是一脸慈祥,还赏赐了苏卿若很多东西。 苏卿若捧着赏赐,站在慕晟安的身后。 托盘的东西很多,须臾,苏卿若的手就开始颤抖。 慕晟安和祖母聊着朝堂上面的一些事情。 一个斜眼,他就看见苏卿若的异常。 “本世子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回去吧。” “是。”苏卿若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蹲下来给两人行了礼,端着礼物出了门。 “安安,既然你这次平安回来,那大理寺卿家的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刚刚走到门口的苏卿若脚步顿了顿。 安平郡主是真心看好这门亲事。 当初她去回绝了以后,听说郭柔在家里绝食了几天。 最后,郭夫人和丈夫不得不同意,等慕晟安打完仗再说。 慕晟安盯着苏卿若离去的背影,唇角抿了抿。 “孙儿暂时没有打算。” 安平郡主也看见了慕晟安的眼神。 她是过来人,知道,慕晟安现在正是少年慕爱的时期。 他肯定不愿意别人插进他的生活里。 “她的身世,只能给你做妾室,安安,你可不要做傻事。” 安平郡主只能这样规劝。 “好了,祖母,孙儿陪你去用晚膳。” 慕晟安站起来,扶着安平郡主往外走。 安平郡主见状,也闭口不再提。 两祖孙气氛融洽的用过晚膳, 慕晟安又陪祖母坐了一会,才回到凌云阁。 屋内很安静,慕晟安走进去一看,苏卿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轻戳了戳苏卿若红扑扑的脸庞。 苏卿若感觉脸上痒痒的,她清醒过来。 “世子回来了!” 苏卿若站起来,连忙伺候慕晟安更衣。 “世子,水已经放好了,您去沐浴吧。” 苏卿若将慕晟安的外衣,搭到一旁的衣挂上面。 “你,进来伺候我沐浴。” 慕晟安丢下一句话就进了耳房。 苏卿若犹豫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 苏卿若先将慕晟安头上的冠取下来,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再散开慕晟安的头发,用梳子梳顺。 这才用瓢舀上水,从头顶往下将头发浇湿。 再抹上洗发膏,打起泡沫,轻轻的揉搓。 最后,再用水冲洗干净。 等苏卿若洗完头发,发现慕晟安竟然在浴桶里睡着了。 她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慕晟安的脸。 睡着的慕晟安,卸下来冷漠的模样,更像一个英俊帅气的书生。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留下一排阴影。 苏卿若刚准备伸手去推慕晟安,想让他上床去睡。 她的手,就被慕晟安一把拉住了。 “啊!” 一道力道将苏卿若拽进了水里。 溅起的水,打湿了地上的青石。 苏卿若双手撑着慕晟安的胸脯,才没有让自己淹死。 “这样,你可以看得更清楚。” 慕晟安的桃花眼,熠熠生辉。 “奴婢哪有?”苏卿若脸红扑扑的。 “奴婢是想叫醒世子,上床去休息,一会水凉了,容易生病。” 苏卿若的衣裳打湿了,全部贴在身上。 慕晟安感觉到双手抱着的腰肢细软。 他不知不觉的起了变化。 他抱起苏卿若,大踏步的走出浴桶。 苏卿若急忙叫道:“奴婢还没有沐浴!” “本世子不嫌弃,一会再洗。” 说完,他将苏卿若放到了床上。 一时间,只剩下床幔在摇晃。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注】 许久,室内才静止了下来。 苏卿若蜷缩在慕晟安的怀里,已经昏睡过去。 慕晟安走进耳房,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上了床。 熟睡的苏卿若感觉到凉意,往被子里缩了缩。 慕晟安一把又将人捞了回来。 佳人在怀,慕晟安也很快睡了过去。 苏卿若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个火炉子睡了一个晚上。 她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睛,发现不是她的幻觉。 她正被慕晟安紧紧的搂在怀里,她挪动身子,才发觉浑身酸痛得厉害。 昨夜,慕晟安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还哄着她叫他郎君,她喊不出口,他欺负得更加厉害。 她想到这里,伸手揉了揉腰肢。 “本世子给你揉一揉?” 【注】:诗人李白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