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把充电器放好,李修按照昨天学习视频,尝试骑起这辆许久没开的电动车。 有些晃荡,长腿一伸,稳住车,继续骑了会儿,不到半小时,李修就路上来去自如。 到站点录入一些信息,衣服和箱子三百多块还是李修从各个账号和银行卡凑齐的。 两手空空的李修拿起手机,按照昨日吴原教的,先在平台接单。 然后在聊天软件看到吴原发发过来的信息,“李修,你刚送外卖,不要接太多单,慢慢送就行。” “好的,多谢吴兄提醒。” 还好原主有健康证,加上他刚从医院出来,自身没有什么传染病,不然李修还要过几天才能送外卖。 李修按照手机上的地图找到店家,“尾号7083的餐好了吗?” “还没,再等一下。”老板娘不耐烦地应了声。 李修蹙了下眉,不过现在是饭点高峰期,见后厨老板手中不停地炒菜,他便没说什么。 期间不时有人过来吃饭,还有快递员拿着餐走。 “哎,去外面等,餐好了我叫你,别杵在这挡我做生意。”老板娘边打饭边喊李修出去。 李修面色不虞地出去,等他一出去,老板娘点了出餐。 他还不熟悉现代的电子产品,不知道老板在不出餐的情况下,也能提前点出餐。 许久之后,离送达时间还有五分钟,还没听到老板娘叫他,李修面无表情地走进店里。 “7083的餐还没好吗?快超时了。” 老板娘瞥了眼李修,慢悠悠从凳子上起来,走到一张桌子上,提了一个袋子过来。 “怎么不早点过来,超时可怪不了我们,我们早就出餐了。” “你,刚刚你不是说餐好会叫我,我人就在外面,为什么不叫我。”李修气急不已,声音大了起来。 老板拿着菜刀从后厨走出来,满脸横肉,一脸不好惹地看着李修,“怎么,你要找事?” 握住外卖的手一紧,李修不顾老板手中的菜刀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板。 老板看着豪横,但李修身上有武功,并未把老板的威胁看在眼里。 李修征战沙场多年,眼中的杀气一冒,老板吓得往后一退,手中的菜刀掉了下来。 李修随意一接,菜刀很快到了他手中。 “你,你想干什么,把刀放下,不然我们报警了。”老板娘害怕又大声地叫嚣着。 此时店里的顾客见势不对跑了出去。 李修手一扬,手中的菜刀擦过老板娘的脸,插入身后的挡板上。 老板娘两人瞪大双眼,一时间没敢说话。 李修瞥了眼胆战心惊的两人,提着外卖出门了。 “你别走,我要报警,你持刀伤人。”老板娘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扯住李修手中的外卖不给他走。 李修不以为意道:“那你报警,我只是过来取餐,你们拿刀威胁我,到时候不知道是你们被抓还是我。” 他可不是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法律他了解得不少,就算报警,这两人也讨不来好。 他甚至可以说自己太过慌乱,为了自保才会如此,而且,他们不是没受伤么? 老板上前拉过老板娘,满脸横肉的脸上扯了一抹善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刚刚太忙脾气上来,这次是我们出餐忙,我们的错。” 李修看着手中的超时提醒,一脸怒意地走了。 等人一走,老板切了声,“臭送外卖的。” “你刚刚为什么拉我,就应该报警抓他,不过是送外卖的,给他脸了,竟然拿刀威胁我。”老板娘恨恨地说。 老板示意老板娘转头,“你看看上面的菜刀,这人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老板娘看着刀身插进挡板的菜刀,尖叫一声,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被老板扯了起来。 好一会儿,老板去拔菜刀,一时间没把菜刀拔出来,老板娘顿时有些害怕。 又想起刚刚逃跑的客人,懊恼地拍头,“刚刚那几个人吃了饭,不知道付钱了没。” 老板两人正在拔菜刀的时候,李修接到了顾客的电话。 “怎么还不送餐过来?都快超时了。” 李修无奈只能道歉,“不好意思,刚刚店家出餐慢了,我这就给你送来。” 手机对面的人怒气冲冲地说:“二十分钟前店家就出餐了,肯定是你送太多单所以超时的。” 李修还想再说什么,对面的人挂了电话,收起手机,李修长叹一声。 好好的大将军,到了这里,找份工作都不容易。 不想再耽搁,李修严肃地骑车,他刚学会电动车,到底还没别的骑手熟练。 谨慎地拐了几条路,期间顾客又打了一次电话,语气中不可避免带了些火气。 正在骑车的李修想,真是虎落平阳啊。 他行刺一国之君前,还藏了不少好东西,要不是来了这个异世界,这会儿他应该带着侄儿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快看,有人要跳楼。” 李修停下车,发现前面不少人堵在路上,往上一看,就见顶楼有位女子站在那里。 “哎哟,从早上十点到现在还没跳呢,真没意思,肯定不敢跳。”有人戏谑地说着。 “你跳,不跳你不是人。”有个大爷往上喊。 “哈哈。”周围的人哄笑出声。 李修刚把车骑过来就听到这话,微微蹙眉,据他所知,这里没人会轻功,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是他,没借力点,也会受重伤,更何况是这里的人。 “跳啊,不跳看不起你。”有个别的人嘻嘻哈哈地往上面喊。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大娘怒不可遏地看着身侧嘻嘻哈哈的人。 边上早就看不过眼的人也跟着说:“就是啊,人家都要跳楼了,你们还要教唆人家跳下来,要做杀人的刽子手吗?” 李修瞪了眼刚刚说风凉话的几人。 大爷被李修瞪了下,又见他身强力壮的,加上被周围的人骂,嚅嗫了下,没敢再开口。 此刻,陈娟站在楼顶的边缘,看着努力靠近的消防员和警察。 “陈娟,你不要冲动,有什么委屈和我们说。” 陈娟失魂落魄地看着警察和消防员,“没有用的,警察叔叔,你们不用管我,我是个没有用的人,不要为我浪费警力,我不配。” 刚毕业被叫警察叔叔的陈功脚下一顿,双手放在身前,努力安抚情绪崩溃的陈娟。 陈娟低头,看向那些喊着让她跳下去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她好像很失败,二十多年来被父母打骂,长大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想脱离原生家庭,紧紧抓住对方,本以为是救命稻草的人,没想到是将她推进深渊之人。 “我都说了,我和她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我们要是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我和她先认识的。” “陈娟,怪不得你爸妈不喜欢你,你这样的人,只会让人害怕,我只是和同事单独吃个饭,你就疑神疑鬼。” 脑中响起前男友的话,陈娟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她把从小到大的委屈和男朋友说。 以为对方是她的依靠,不是让他把利刃对准她心底处最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