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们怂了</p>
随着辽王一边解释，一边质问，将矛头指向内阁甚至建文帝本人，早朝已经开到了午时，御史们怂了，更多的大臣们是饿了、累了。</p>
最尴尬的是登基不久的建文帝，他并没想把张辅怎么着，只是借御史之口对张辅小示惩戒，最好让辽皇叔给他一个说法，好回去安抚安抚后宫。</p>
当然这里也有方孝孺和齐泰这两个狗腿子的怂恿和暗示在里面。他们的意思是，罚不罚得了张辅不重要，落下辽王的面子，立下新君的威严，顺便检验一下群臣的态度才是关键。</p>
所以建文帝开始是有些不厚道地放任了御史们一边倒地攻击张辅的。</p>
没想到辽皇叔在朝堂之上一顿发飙，把一帮御史驳斥得体无完肤，内阁险些也要被追究问责，自己最宠信的山海、山寿兄弟则被完全暴露出来：他们才是祸害交趾大局的源头！</p>
通过这次较量，建文帝知道自己的段位比他的辽皇叔还差得老远。如果不给辽王一个说法，恐怕不好善终。</p>
他想了半天，只好变被动为主动，端起皇帝的威严，迅速为这些不成功的弹劾盖棺定论：</p>
“文旭和周观借风闻言事，血口喷人，诬陷忠良，各杖三十。”</p>
“吴东和李西两个也不是好东西，各杖二十。”</p>
“张辅如何用兵也好，如何治军也好，交趾战报先报辽皇叔也好，都是朕授权了的。以后不得再提此事，否则视为挑拨君臣关系，叔侄关系。”</p>
“散朝！”</p>
下朝之后，建文帝又和方孝孺紧急商量一番，吩咐道：“正学先生，朕真没想到皇叔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你还是先去安抚一下辽王，不行的话，朕再亲自过去陪罪。”</p>
方孝孺在朝堂上也有好几次感觉到，今天辽王的冲天怒火其实就是向是冲着自己来的，心里有些虚，但皇帝已经发话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领命而去。</p>
辽王回到临时王府后，感觉今天虽然在朝堂威风了一把，但是情况好像又有些不大对劲，匆匆吃过午饭，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认真梳理复盘朝堂上的事情。</p>
不一会儿，明珠在书房外面轻声喊道：“殿下，方阁老前来求见。”</p>
辽王始终装聋作哑，没有出门。</p>
直到天黑后，辽王觉得肚子饿得慌，出门找饭吃，发现方孝孺还在府里等他。</p>
他只好一边吃饭，一边听方孝孺说话。</p>
“殿下，朝廷这次善后交趾用人失察，陛下特派臣来向您赔罪。”</p>
“哦。”</p>
“陛下也很为难。韩观是太上皇义子，陛下登基不久，要示仁于天下；又刚册封了皇后，总不能马上就把皇后娘家人都杀了吧？”</p>
“嗯。”</p>
“就在前几天，陛下还是想尽量迁就抚远侯，已经下旨将山海、山寿和黄中等人召回来。可这次抚远侯动作太大了，未等圣旨到就将山海和黄中杀了，把山寿给阉了。陛下知道，抚远侯对朝廷忠心耿耿，但张氏父子一门两侯，手握重兵，又是如此杀伐决断，朝臣们都提心吊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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