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熏得几乎窒息。 但驴头怪的突然间解体,让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时间。 或许驴头怪这种拼合形的怪物,是有时间限制的。 只要时间一到,就会自动肢解!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至于这玩意儿为何会出现,是怎么形成的。 就不得而知了。 多半与那诡异的祭祀有关。 而那祭祀声音,只是操控方式。 我刚刚,就是在打乱对方对驴头怪的操控。 “我草,江风,刚刚那种奇怪的发音,你是在哪学的? 那可是祭祀所特有的发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旁的路狗子,用惊喜的目光望着我。 “你爹教我的!”我对他回答说。 路狗子一下愣住了,还以为我是在骂他,摸着后脑勺,老半天没反应过来。 但他的表现,也让我确认了一点! 老疯子并没有将这种奇怪的发音教给路狗子。 这就让我有点想不通了。 这奇怪的祭祀发音,效果是非常显着的。 他既然懂,为何不教给他儿子,反倒是教给我呢? 我和路狗子每次离开店里,都将老疯子一个人留下。 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老疯子其实就是在装疯卖傻。 他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但我相信,他对我肯定没有恶意。 或许,他在等待着什么? 我也一直没有拆穿他。 就让他装吧,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驴头怪肢解后,那些残破的肢体和器官快速的腐烂,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就化成了一滩脓血。 那味道,简直比腐肉味道还要浓,熏得我几乎不敢喘气了。 恨不得找个防毒面具戴上。 而霍阴阳这家伙,却完全不顾刺鼻的味道,不停地在脓血里扒拉着,找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他竟然从里面扒拉出来了一枚青铜戒指。 我仔细一看,那枚青铜戒指上,写着一个秦字。 这不就是秦家人专用的戒指吗? 我记得秦晴的手上就戴着这样一枚戒指。 难道说,秦晴真的遇害了? 不然,她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说,她真的遇害了,我做得那个梦就是真的,她确实是在给我托梦。 或者说,我见到了她的鬼魂。 可不管是哪种解释,都太不可思议了。 人死了,灵魂真的不灭吗? 但很快,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秦晴的鬼魂是存在的,她可以托梦。 为何不直接托梦给霍阴阳,而是托梦给我? 更让我觉得怪异的是,刚刚那驴头怪的肢体腐烂,明明就是一滩脓血。 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霍阴阳为何会在第一时间去翻找戒指? 他是怎么知道脓血里有东西的? 难道说,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总之,这一幕让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突然间觉得,秦晴和霍阴阳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肯定还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一秘密。 不过,人家不说,我自然也不会问。 即便是问了,人家会说实话吗? 在霍阴阳拿到那枚戒指之后,我就催促着大家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毕竟,外面已经被封锁了,人家安家人肯定已经发现了我们。 走得晚了,可能就没有机会离开了。 “赶紧的,从这个洞里离开!”我说道。 斧头劈开的洞原本就不大,洞口的下边缘距离地面也有一米的高度,关键是,被劈开的铁皮是非常锋利的,钻过去很容易受伤。 我们必须要相互搀扶着,才能过去。 “江风,你第一个过去!”还没等霍阴阳表态,路狗子就率先说道。 我知道路狗子这是为了我好,越是先出去,逃出去的可能性就越大。 “江风,还是你先吧,我最后一个,我身上流淌着狗血,最安全!”安子也对我说道。 我也没推脱,在安子和路狗子的帮助下,钻过了那个洞! 我钻过去之后,路狗子也从洞里伸出来了脑袋,我赶忙在外面接住他。 在路狗子出来之后,我就不再管那个洞了。 而是四下观望着,看有没有人。 周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猛然间,我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在货柜里时,我们明明听到了类似于祭祀发出的声音。 也正是那个声音控制驴头怪的。 按理说,我们已经被发现了,为何现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呢? 我内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要出大事! 没一会儿,霍阴阳、安子两个人也从那个洞里钻了出来。 也就在我们准备上车离开时,突然间,强烈的灯光出现,瞬间晃得我眼睛几乎失明了。 等我缓过神来。 看到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探照灯正聚焦在我们身上。 光线太强了,逆光情况下,对面有多少人我都看不清楚。 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道身影,正在向我们走来。 那人在灯光下,被照的很大,给人一种仰望的感觉。 他走得很慢,但很有气势,每一步,都让我感觉到压力在加大。 但可以确定,他确实是个人,不是什么鬼东西。 “老狗!”一旁的安子低声咒骂着。 老狗? 安子一直对安家人不满,还时不时的自嘲他身上流淌着狗血。 他骂这人是老狗。 这人肯定就是他亲爹,安德林! 很快,那道身影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光线柔和了一些,他在我视野里,也变成了正常人大小。 我仔细打量着。 安德林穿着一身唐装,身材微微发福,方脸,阔嘴,眉毛很重,嘴里还叼着一根大雪茄,正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安小海。 “小畜生,没想到你竟勾结外人,坏老子的好事,给老子跪下!”他像是没有看到我们一样,开口就对安子怒斥道。 坏他的好事? 他什么好事啊? 难道说,刚刚那个祭坛,还有诡异的驴头人,都是他搞出来的? 他到底想要干嘛? 我脑子里不停地在想着。 “跪?让我给你这条老狗跪? 你配吗?”安子嘴角一个劲儿哆嗦,对安德林怒吼着。 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