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阴阳大急,双手使劲儿往外拽斧头。 可那驴头怪,突然间一巴掌抽在了霍阴阳的脸上。 霍阴阳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竟被它一巴掌抽的翻了几个跟头,摔倒在地。 摇摇晃晃老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驴头怪的力气这么大。 霍阴阳的实力我是清楚地,虽然比不上墨城那家伙,但我和路狗子两个人加起来,也干不过他。 可以说,他是我们四个人之中武力值最强的存在了。 没想到,竟被一巴掌打得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这玩意儿,太邪门,太厉害了。 路狗子见到霍阴阳吃了大亏,知道驴头怪厉害,也不敢上前了,小碎步快速移动,在不断挥舞着驴蹄子挑衅的同时,始终保持着和驴头怪的距离。 “咯咯……” 驴头怪打飞了霍阴阳,格外亢奋,咧开大驴嘴,发出阵阵刺耳的公驴叫声。 路狗子趁着驴头怪张大嘴巴,仰头大叫的空档,一个箭步蹿了上去,直接将黑驴蹄子塞进了驴头怪的大嘴巴里。 “咯……哇……” 驴头怪被堵了嘴,一把将黑驴蹄子拔了出来,似乎被恶心到了,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我明显感觉到,在驴头怪呕吐的时候。 那祭祀声似乎迟缓了一下。 我更加确定了,那祭祀声并非是进行祭祀,而是在控制这驴头怪。 我仔细聆听着那声音,想记住对方五个发音的组合方式。 毕竟,我从老疯子那里学过这五个发音。 只要我能记住组合顺序,或许,就能抢夺这驴头怪的控制权。 这也是我们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可惜,驴头怪结束呕吐的瞬间,那祭祀声音的语速越来越快了。 五个发音我虽然都熟,但组合方式太过于混乱,毫无规律可言,感觉就像是记圆周率一样,根本记不住。 而这时,驴头怪那鸡蛋大小的驴眼都变得猩红了,恶狠狠的盯着路狗子,看样子恨不得将路狗子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靠! 它嫉恨上了路狗子。 路狗子要倒霉了。 路狗子这货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敢怠慢。 连忙后退了两三步。 之前保持和驴头怪的距离,也拉开了一倍!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驴头怪竟在眨眼之间,就到了路狗子的面前。 路狗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和驴头怪脸贴脸了。 “我靠!”路狗子吓得爆了一句粗口。 可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驴头怪却突然间张开大口,对着路狗子的脑袋就吐了一口。 一大滩黏稠的液体,全都喷在了路狗子的脑袋上。 “麻痹的,这玩意儿竟向我吐痰!呕……” 路狗子凄厉的惨叫一声,也开始呕吐了起来。 而驴头怪见到了路狗子呕吐,那张大驴嘴又咧开了,露出了大仇得报一般的笑。 见到这一幕,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觉得这驴头怪,或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它的反应,让我觉得这货的智商,就像是一个孩子。 路狗子往它嘴里塞黑驴蹄子,害得它呕吐。 它就往路狗子脑袋上吐痰,恶心路狗子。 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报复手段。 否则,路狗子恐怕刚刚就小命不保了。 同时,也让我确认了一点,那祭祀声虽然是在控制驴头怪,但只是部分控制,并不是全面的。 如果驴头怪是被那祭祀声完全控制的,恐怕我们早就成了驴头怪口中的血食了。 这也给我打开了思路。 那五种发音我都会。 只不过控制驴头怪的组合方式我不懂罢了。 但我肯定,现在正在控制驴头怪的那人,也只是在尝试。 既然他能尝试,我为何不能? 我不妨也用那种声音,胡乱发音。 当然,我也没指望着控制驴头怪。 只是对它影响一下,不让它害人,我们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这,我不再犹豫了,清了清嗓子,也开始胡乱发音。 毕竟,我和驴头怪的距离比较近,我发音,肯定能影响到驴头怪。 我扯着嗓子,开始胡乱发音。 随着我嘴里不断发出那五种声音。 驴头怪突然愣在当场。 片刻之后,驴头怪就像是神经病一样,身体开始乱动了起来。 那祭祀声,似乎也感应到了驴头怪的变化,语速开始加快了。 而驴头怪又有了被控制的趋势。 而我,见到胡乱发音,只要是这五种声音,就可以影响到驴头怪。 也算是找到了突破口,自然不能让那祭祀声再度控制驴头怪了。 我也开始加快了语速。 “呜嗷……呜嗷……” 驴头怪突然间双手捂着驴脑袋,开始大叫了起来。 它的嘴里不断往外冒白沫,双手还时不时的捶着脑袋。 捶的咚咚响。 而后,那驴头怪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四下撞击着未化完的冰块,撞冷柜边缘的铁皮。 路狗子和霍阴阳他们见我也在不断的发出奇怪的声音,顿时满脸错愕的望着我。 而后,他们都露出了惊喜。 “霍阴阳,把斧子给那发疯的驴头怪丢过去!”路狗子对霍阴阳喊道。 霍阴阳也没迟疑,立即将那斧头丢给了驴头怪。 驴头怪在慌乱间,摸到了那把斧头后,开始挥舞着斧头胡乱劈砍。 那巨大的冰块,没一会儿,就被砍成了碎冰。 冷柜厚实的铁皮,也硬生生被驴头怪砍出了一道道口子。 我心中大喜,或许,驴头怪能是帮我们脱险的一大助力。 它若能将铁皮完全砍烂,我们也就能逃出生天了。 驴头怪的力气,显然不是正常人所能比的,它挥舞着斧头,都形成了一道道幻影! 两公分厚的铁皮,没一会儿,就被它砍出了一道大缺口。 我边胡乱发音,边向缺口看,这缺口能有十几公分大小了,只要再稍稍扩展一点,人就能通过了。 我们甚至都忍不住要为驴头怪加油了。 可疯狂砍铁皮的驴头怪,却突然间停了下来。 而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那拼合的身体,也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块块烂肉。 与此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从驴头怪肢解的烂肉块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