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作黑神话,全球玩家学中文!
- 郭帆穿越到一个华夏游戏荒芜的平行世界,当世界各国用游戏诉说自家历史与文化时,龙国能拿出手的却只是农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国外游戏历史的输出,甚至蓝星上还传出华夏无文化的暴论。前一世作为游戏制作人的郭帆这一世决定用游戏让世界重新认识龙国,将我们的文化反向输出到国外。当国外玩家认为龙国没有自己的神话时。一款让国外玩家直接
- 冰镇恐龙
从堂兄那里领回最小的孩子后,白竹把他的名字记在了自己名下,虽说纳妾或许还能生育,但他累了。 在军营摸爬滚打快三十年,他手上鲜血无数,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可白孟死了,他再无心于子嗣。 记下名字后孩子又被送了回去,他的堂兄十分困惑:“阿弟,你不是要过继吗?” 白竹扔下几块金子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 他需要子嗣传承,可他和妻子实在没有心思重新抚养一个孩子了,而且让小孩子和他们这样的心死之人住在一起也是折磨。 他留下的财帛足够一个孩童长到娶妻生子了,只要名义上过得去就是了。 林青视线模糊,她试着拿起梭子继续织布眼前却一片散不去的迷雾,白竹也不劝她,这个时候他们都需要安静。 织布机嘎吱嘎吱地运转起来,线缕胡乱地织结起来,杂乱无章。 白竹感到身体空荡荡的,他曾经夺去无数人的生命,每一次出征都有再无法回家的儿郎,可他从未想过原来在自己身上是如此空旷。 不是悲伤,该流的眼泪已经流了,而是空,什么都没有的空。 再多的军功再高的爵位也无法填补,白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久违地梦到了二十年前的往事,唐昭王言笑晏晏:“白竹,你会是最锋利的唐剑。” 他跪下:“是的,臣会是大王最锋利的剑。” 可年少的唐王摇摇头:“你是唐国的剑,不是孤的剑。” 他要把白竹打造成专属于唐国的利刃,不是为他一人服务,而是永远为唐国而战。只有这样,宝剑的锋锐才能长存。 剑是会锈蚀弯折的,如果主人不爱惜,削铁如泥的利剑也会变为废铁,所以手执宝剑的人不能堕落。 每一任唐王都是不同的,他们也会老去犯糊涂,可宝剑不能跟随,白竹必须是孤臣,他要听从唐王,更要听从唐国。 可利刃丧失了自己的剑鞘,唐王亲自来了白家,这里和主人关内侯的爵位相比朴素非常,沙盘地图和兵器随意地散乱着。 她安抚道:“将军,您还年轻,想来再有子嗣也不难。” 白竹太息道:“臣已过继一子,大王不必忧心。” 若是过继能解决问题为何还要叹息呢? 唐王不知道父母是怎样爱子的,她的母亲在回忆中多数时候是疯癫的,深宫生活和母家的破落让她心碎。 但她还是很爱自己的孩子,春天时她会采来桃花戴在女孩的头上,秋季为她缝制厚实的衣裳,给她梳理贵族女子的发髻。 可她死了,幼小的女孩拼命想记住母亲,却发现自己在逐渐遗忘,她日日思考赋税和军队,母亲的影子也愈发模糊。 如果做个任人摆布的公主大概就不会忘记了,无所事事的生活会放大痛苦,尤其是少年的苦难。 唐王也长叹:“将军,我曾听老师提及,崔先生的药给其他患了和先王一样的病的病人服用几乎都能治愈,可先王只是缓解而不能痊愈,将军可知为何?” “大概是因为先王病的更严重?” 白竹对唐昭王什么病不清楚,但后来上朝时他能听到急促的呼吸。 唐王笑笑:“因为他的天命就是英年早逝,留给唐国好的局面,同时老师也不能活太久。将军,人无法对抗天命。” 她不要农夫信是因为唐国只能有唐王一个太阳,一位神只,可她却是相信的。 凡人何以知天?祭司献上一生也只能得一位神明的启示,占卜也非人人可学,君王更不能得知天意。 “多谢大王开解。” 白竹有了安慰妻子的理由,心头的沉重缓解一二,唐王也不能多留,她的事情很多。 驿站的餐食还算不错,比起朴素的王宫好一些,可公子常只吃了两口便放下。 看守他的女官请求道:“公子,求您别让我等为难。” 她们为了要他用膳办法用遍,也无法让他多吃些,撑起婚服。 “您成婚了吗?” 公子常终究不忍,他的母亲是宫中负责园艺的女官,因而对于宫人他非常尊敬。 闻言女官一怔:“我们可以自己选,不想走就去格院做工,年老也能教学。” 她们最终的归宿还是格院,年老不能服侍君王便该主动离开了,几个好姐妹相依取暖,为大王培养下一代的女官。 公子常神色凄怆:“您看,我不想成婚的,父亲畏惧唐国的铁骑,兄长担忧我会是阻碍,所以我被迫来到了唐国。” 乐家的小女儿英姿飒爽,大方开朗,他曾想着和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也不错,可唐王不同。 她是野兽,吸吮着他的血液,看他仓皇逃窜,看他遍体鳞伤,然后她捧腹大笑,哎呀,他怎么这样软弱? 受到大王的影响,唐国的女子愈发强势,女官理解不了公子常的哀伤,她们日日忙碌,没有时间去想这些无用之事。 但劝他吃饭是职责,女官还是放软了态度:“公子,格院有一种管子,可以通过鼻腔把饭食灌进去,您也不想吧。” 陈盈从崔祁处拿到了橡胶树种,又派人去了南方种植,虽说离形成产业还遥远,但做一根管子的材料还是足够的。 他们在赵婴留下的笔记中找到了鼻饲管,试了几次后发现是真的有用,只是鼻子会很难受。 她的语气不是威胁,只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公子常却怕了,唐国人最不同寻常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漠视苦难。 没有人会喜欢苦难,可唐国人却做到了漠视,只要不在意,就没有任何痛苦。 而且他们很忙,忙碌会冲淡心中的感伤,他们也很苦,苦到无法看见他人的苦难。女官不懂得王族的哀愁,她只要完成大王的指令。 在威胁下公子常乖乖地吃完了饭,饥饿许久的肠胃发出了悲鸣,他痛的几乎晕倒,女官却不再管。 她的任务是监督用膳,其他的事情由医者负责。 唐国的各司其职也受到了一些学者的赞扬,毕竟在天子的时代每个人都以职业为自己和家族的姓氏,这是治世的体现啊。 当年的唐部族可是天子最忠心的簇拥之一,虽未得到帝的册封,可唐在西方诸侯之中也是极具号召力的。 回宫后唐王请来了夏释之和赵安,她轻敲书案:“两位对孤的安排有何见教?” 她要对士子的引进做出一些改革,唐国应该包容,只要有用什么人都可以过来,工匠更是欢迎。之前只是请名士讲学,现在唐国要制造名士。 舆论上唐国不能输,两人自然赞同:“大王英明,只是来人良莠不齐,难免有浑水摸鱼之辈,大奸大恶之徒。” 唐王笑道:“你们太年轻了,你看,齐国的学宫天下闻名,朝堂有几人是寒门士子呢?他们只是唐国的门面罢了,唐国需要有人赞赏,每一场战役都该记录下来。” 她的目的是在士林掌握话语权,老师和先王已经打好了底子,她再努努力,唐国就能从虎狼变为文雅的士人。 用刀剑杀人是最容易的,用言语杀人却是无形之中,为了唐的存在,唐王转变了路线,唐剑当然锋利,可唐国人也能诗文。 新法的体系下很难出现文人,文人是需要思考的,农夫见落雨只会想旱涝,他们却会说:雨打芭蕉是哀伤之意,落在水面有圆融之思。 同时文人对君王有妄想,唐王做不到,也不想做,所以她要制造属于唐国的文人。 能思考的人永远是痛苦的,在唐国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