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作黑神话,全球玩家学中文!
- 郭帆穿越到一个华夏游戏荒芜的平行世界,当世界各国用游戏诉说自家历史与文化时,龙国能拿出手的却只是农药。无奈只能被迫接受国外游戏历史的输出,甚至蓝星上还传出华夏无文化的暴论。前一世作为游戏制作人的郭帆这一世决定用游戏让世界重新认识龙国,将我们的文化反向输出到国外。当国外玩家认为龙国没有自己的神话时。一款让国外玩家直接
- 冰镇恐龙
改小的婚服被送了过来,女官看到最终效果很是不喜:“怎么这样消瘦,传出去不是我唐国苛待吗?” 公子常想笑,如果唐王都不算苛待什么是苛待?但他做不出表情来,面上的伤口牵动会痛。 此事本该唐王亲自过问,一国之母事关重大,奈何唐王近来得了崔祁的舆图,不多的闲暇时间全用来钻研了。 她将舆图取出梁国的部分,俯身观察:“从山坡向下冲锋是最能发挥骑兵优势,平原还是战车更好,步卒和马的协同也需要训练,哎,见了此图才明白我的浅薄。” 她来来回回地根据地形制定战术,骑兵车战步卒和弓箭手都需要协调,附近还有个小山谷,点火偷袭也不错。 以前的战争是讲究武德的,双方战车对撞,谁也不许偷袭,追击也只能追三百里,对方的东西掉了还要帮忙捡起来。 可小部族都灭亡了,残存的胜利者抛弃了道德的束缚,偷袭劫营已是常事。 这样的变化引起了学者和文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感慨人心不古,大声呼吁恢复天子时期的道德。 “天子之世,各安其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今狡诈鸷儿辈出,何也?” 其实问出问题的人已经知道了答案,天子消失了,依靠他个人维持的秩序也消失了,人性的卑劣也显露了出来。 偷袭能获得胜利,堂堂正正的对决反而浪费粮食和辎重,人们开始习惯兵不厌诈。 不久得到传召的白竹也加入了钻研,他只从战事角度进行分析,分寸感拿捏的极为妥当。 毕竟他的伯乐都不在了,一向依赖的幕僚也不能过多来往,只能靠自己了。 “不知令郎如何了?” 唐王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也就有心思问问白孟的事情。 白竹只是苦笑:“大王,犬子不肯回头。” 白孟的病愈发严重,若不是医家和格院一齐吊着他的命,只怕人已经不行了。 唐王指指舆图:“这幅图是赵安带回来的,孤也不能枉顾功臣心意,将军莫怪。” 她回到书案写下几字:“这是老师留下的,免娇嗔,改性情,收余恨,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臣叩谢大王赐字。” 白竹收下字条,他虽没怎么读书,可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忘了吧。 白家已经对白孟的死有了准备,白竹唉声叹气地回了家,他只有一个儿子,不成便去堂哥家里过继吧,那一脉倒是子孙繁盛。 见父亲来,白孟想行礼却衰弱地无法起身,白竹传达了话也快步离开,或许是他的报应吧。 白孟却是对着字条流泪,兰因,兰因,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卧病这些日子,梦中模糊的身影愈发清晰,那明明就是赵姑娘! 可是赵姑娘要去追求前程了,听说大王有意授她官职,自己死去她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凭什么喜欢自己呢?自己分明一无是处,父亲的荣耀和军功在唐国是不能传承的,他什么都没有。 “良人,孟儿还有救!那位崔先生不是法力通天吗?去请他啊。” 林青衣衫不整,神色癫狂,白孟不止是白竹的独子,更是她的命! 可白竹只是叹气:“青,命数到了谁也救不了!先王何等尊贵,赵相邦和崔先生何等亲厚,可他们照旧活不了!如果天要收走孟,谁也阻止不了!” 听到父母的争吵,白孟挣扎着要起身,可他动不了。 父亲早已和堂伯说好,待自己咽气,便要接一个孩子回来,只有母亲不愿放弃自己。 请来崔先生能如何呢?昭王请了,只是多坚持一年。他的命比自己贵重多了,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白孟迷茫了,他从来都是白将军的独子,而不是白孟,父亲要自己读书他便读,除了赵姑娘,没有一样是他真心渴求的。 可在赵家面前,白竹也是说不上话的,他是獠儿的孩子,生的又不讨喜,文不成武不就。而赵姑娘是赵相邦的同胞亲妹,倾国倾城,知书达理,自己配不上她。 这么想着白孟身上倒是松快了,他闭上了双眼。 他的死亡很是平静,林青抱着儿子瘦弱的身体哭到晕厥,白竹只是沉默,他为了养大这个多病的孩子不知用了多少心血,看了无数医者,可上天终究要带走他。 是我的错,白竹割下一缕发丝藏在死去的孩子身上。 未及冠而死便是早夭,夭折是不能大为操办的,而且大王成婚将近,白家的丧礼办的相当低调。 白竹本人也亲缘单薄,只有一位堂兄尚在人世,林青的兄弟倒是还有,可他们根本不想认这个妹夫,他们是梁国人。 出殡那日赵安送上了一面铜镜,唐国有毁镜的习俗,映照过死去之人容颜的镜子要跟随主人而去。 她身份尴尬,因而未曾亲自前来,只是请父亲代为相送。老家主神色悲怆,比白竹这个生父表现的都难过。 这也是贵族的素养,去到丧礼一定要伤心,甚至要哭的晕过去。 他知道白孟是对自己女儿犯了相思病,但和他有什么关系? 獠儿罢了,他赵家百年底蕴,女儿得大王看中,儿子也是帝师,礼节到位便好,真的伤心不可能。 白竹已经哭不出来了,他和妻子哭了很久,林青的眼睛因此害了病,无法再纺织。 白孟是夫妻俩的心血,他们不求儿子能勇冠三军或是博学多才,只要能平安地长大就好,可是他居然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死了! 沉着脸打碎铜镜后,白竹恭敬地请赵家主离开:“夭折之人不宜见生,赵先生见谅。” 老家主也不愿意多留,行了礼便上了自家的马车。 唐国的马车是经过格院改良的,速度快,但颠簸感很重,老牌贵族大多喜欢老式的马车,装饰华美的纹样,以美玉宝石镶嵌。 不过在唐王的要求下,贵族也得返璞归真,马车失去了炫耀的功能,变回了赶路的工具。 白竹为早逝的儿子添了土,立了坟茔,墓碑上的名字孤零零的:白氏子孟,父白竹,母林青。 对儿子再不满意,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而今他已是年近不惑,就快不用交人头税了。 此时丧子,打击可想而知。 唐王也派人送来了一副画,画面展现了越国广为流传的神话,神明座下的侍童来人间历劫,所以祂的转世在凡间都活不久。 意思也很明确,白孟是回天上侍奉神明了,别难过,假期结束回来上班。 唐王宫则是一片鲜红,公子常在驿站出嫁,成婚前新人不能见面,他也由此得到了休息。 他懒洋洋地瘫软在床上,改小的婚服仍是大了些,可唐王不许再改:“难道孤的王后会被风吹倒吗?” 女官欲言又止,她腹诽: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少年郎? 但她不敢说,她的职责是为王后送婚服,超出范围的事情不该提,也不能提。大王要怎样做是她的事,她们无权置喙。 军营的经历让唐王极端慕强,她喜欢强者。如白竹般的将军是强者,老师那样筹谋百世的智者也是强大的,可公子常什么都不是。 唐国不养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