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尴尬的让人脚趾扣地。 面对有些心虚带着一抹尴尬笑容的朱厚照,萧敬此时心中五味杂陈。 自家小主人在背后骂主人刚好被自己撞了个正着该怎么办。 回去告诉陛下吧到时候萧敬是真怕小心眼的太子会给他穿小鞋,不告诉陛下吧西山现在可谓遍地都是陛下的眼线但凡刚刚的话被眼线听到了自己又没报那就是欺君之罪,自己还是得遭殃。 横竖之间,自己死的都不会太好看 “参见太子殿下、蔚王殿下。”尴尬的萧敬行了一个尴尬的礼之后,又尴尬的咳嗽两声试图从这尴尬的气氛中走出来。 “陛下命您二人速速入宫觐见。” “嗯?” “父皇是打算要跟我们二人问政吗?” 联想到张永刚送来的奏报和后脚立马赶到的萧敬,朱厚照厚厚的脸皮直接无视了之前背地里诽谤老父亲被萧敬听个全了的尴尬场景咧嘴笑道。 “这事儿找我们就对了,早就该找我们问了,对西南叛乱这件事儿上,本宫那是相当专业。” “父皇看人真准。” 前一刻还在以下犯上痛批老爹的朱厚照秒变脸开始捧起臭脚。 “伯安,你带着他们继续垦田啊,这片地今天之内要垦完的不然就耽搁播种的时辰了。” 拉着朱厚炜正欲离去的朱厚照想到了啥回头对王守仁叫道。 显然,哪怕要立即进宫,朱厚照也放不下他亲自带队开垦的田地。 刻在华夏民族基因里的习性,果然深刻无比。 “儿臣见过父皇!” 看着下方两个“泥猴子”般的少年,弘治皇帝心中颇为无奈。 这俩货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研究出战争心理学的货色啊,他俩往那一站,怎么看都和正经事丝毫不沾边啊。 “父皇!张锐那家伙应该不是失踪,儿臣推测张锐那家伙应该是混入了土人内部去抓米鲁去了!” 朱厚照满脸兴奋,一路上从萧敬的只言片语中,他已经得知了在召见他和厚炜之前父皇就是在处置西南的那份奏报,那这时候叫他们来的目的不言而喻啊。 看儿臣给您好好装上一逼! 朱厚照心中满是得意,正欲将他那一连串的分析好好给老爹讲上一讲却直接被弘治皇帝给打断了。 “朕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这事。” 虽然对朱厚照开口就直接说出和张懋一样的结论弘治皇帝很是吃惊,但目前最重要的显然不是惊讶于自家这小子的军事才能。 “这本书,是你们镇国军校的教材?” 弘治皇帝凝重的看着朱厚照、朱厚炜两兄弟,眼神少有的沉重。 “啊?是啊,父皇你问这个干嘛?” 原本还兴冲冲想要自我表现一番的朱厚照顿时感觉被浇了一盆冷水将自己的热情全给浇灭了。 闹了半天就为了一本教材,本宫还以为老爹终于看到了本宫的才华想要和我商讨对西南的用兵问题呢。 “这真是你们写出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搞出来就不会好好保管好!” 见朱厚照一副毫不上心的表情,弘治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 平日读书你就不用功,朕让你去干你感兴趣的事情了,你小子还给朕一副这个表情,朕上辈子真就欠你小子的。 “你们知不知道这本书上所述若是落入贼子之手会对大明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会对江山社稷造成多么沉重的打击!” 弘治皇帝暴怒不已,他都不敢想要是战争心理学被米鲁这些反贼弄到手研究明白了会有多么棘手,米鲁可还不是专业的将领啊,就带着一众土司和大明近十万大军抗衡数年,要是学会了这神技还不得压着大明军队揍啊。 “跪下!”恼火的弘治皇帝打算给朱厚照两兄弟上点强度让他们长点记性,再这么随性下去弘治皇帝都怕他俩有一天把他们太子、王爷的玺印随地乱扔丢给别人啊。 对这种重要的东西这俩狗东西是一点都不知道好好重视啊。 朱厚照会怕这个?本宫跪天跪地跪父母,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宫三天不给老爹跪一个还感觉浑身不得劲呢。 “啪!” 那姿势叫一个标准迅速,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只有不习惯的朱厚炜满脸便秘显得磨磨唧唧,他上辈子拜财神爷都没有跟朱厚照一起被罚跪的勤快啊,才多长时间啊膝盖都快跪出茧子了。 朱厚炜道:“父皇,那个心理学是衍生科目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闭嘴!啊?” “啥衍生科目?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弘治皇帝迷糊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在镇国军校居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镇国军校已经背着朕这么牛逼了吗? 弘治皇帝凝视着朱厚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镇国军校目前所教授的知识包括军事理论、实战技术、政治思想、科学文化甚至是体育运动,战争心理学属于军事理论下面的衍生课程,所占篇幅其实并不是太过重要。” “而且父皇您手上拿的只是入门的初篇而已,深层次的书籍一般是不允许带出军校的。”朱厚炜指了指弘治皇帝手中那本略显单薄的书说道。 弘治皇帝: 闹了半天,朕警惕无比视为重宝的书,其实只是你们军校的边角料? 敲!怎么感觉那么让人不爽啊。 “是啊父皇,这本书镇国军校的生员基本人手一本当课外读物丰富认知的,您可真是少见多怪。” 好死不死的,跪在一旁的朱厚照见弘治皇帝不再说话张口就是一个继续作死的大动作。 “到时候儿臣给您整理一套或是来西山旁听几次课?儿臣保证父皇受益匪浅,儿臣不是吹啊,就儿臣和厚炜在军事上的才能比这朝中的文武那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说着说着,朱厚照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对,本宫怎么感觉到一股杀气正盯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