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让祁胖子挤兑的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无奈回答道: “不瞒你说,我后来的确私底下研究过这串数字,我相信这串数字应该有着极为特殊的含义。” “虽然本身这个数字很神奇,有人说是解开宇宙密码的数字,实际上除了数字有些特殊被命名为‘走马灯’数字,据说是埃及金字塔里发掘出来的。还有数学计算上有一些值得深究的巧合,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跟宇宙有关系。” “更何况老头子跟这个埃及传出来的数字,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扯上关系呢?难道说这个数字另有含义?我又不敢直接问老家伙,怕他发飙再给我一巴掌。研究了一段时间以后一直搞不明白,我就慢慢忘了这个事情。” “一直到两天前在一个可能是老家伙寄来的u盘里又看见这个数字,当时惊讶的我差点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地上。” 祁胖子接过话茬子赶紧提问: “你说的这事,得是二十多年前发生的吧?合着山叔因为一串数字抽疯了,削了你一巴掌,现在突然又把这串数字提起来,还这么怪异的发个快递,写到u盘里面,就是为了刺激你一下?” “再说了,咱们两家二十年前可都是在老家村里边一起住着呢,我二叔能不知道这个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他提到过呢?” 听完祁胖子的话,鼎羽沉默了,看样子好像脑子一直在高速运转的思索着什么。连着抽了两支烟,准备点燃第三支烟的时候,祁胖子急眼了: “我的羽哥哎,您倒是说话啊,琢磨啥呢?不想说话您放个屁也行,可憋死我咯!” 鼎羽这时候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幸亏你提醒我了,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啥线索?” “就是你二叔,你不觉得从听说我家老头子失联,海叔的行为表现有点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二叔知道的时候也急的够呛,先是帮我一起联系山叔,后来又跟我一起跑前跑后的去报案,我觉得挺正常啊……” “我觉得不太对,从我联系到你,又联系到海叔,一直到隔天我从琼岛飞回来,你去机场接我,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海叔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即便是工作再忙,公司里的事儿再多,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失联了,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 “更何况海叔还交代你说,等我从琼岛回来以后再做打算,现在我回来了,海叔不露面连个电话也没有就更奇怪了。也许海叔真的会知道一些我们没查清楚,或者压根不知道的线索?” 祁胖子“蹭”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拉着鼎羽就要往外走: “姥姥的,走,走,走,赶紧的,赶紧去找这老小子,居然敢跟我玩花活,咱俩必须得找他对峙明白。合着咱俩在这儿瞎琢磨瞎着急,敢情我二叔还藏着掖着,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依着祁胖子做梦不等天黑的性格,鼎羽和他两个人马上开车往祁二叔的公司奔去。 正赶上下班的高峰,燕京糟糕的交通状况可是急坏了开车祁胖子。实在吓得够呛的鼎羽,不得已的替下了祁胖子,不紧不慢的在快不起来的快速路上往燕京cbd商务区赶去。 路上摁住了火急火燎的胖子,鼎羽自己给祁二叔打了个电话,说了他们两个过去大概时间,让海叔在公司里等着。 好容易熬到地儿,站在楼下看着眼前这栋写字楼,鼎羽多少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心里暗自盘算着,到底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这个位于燕京cbd的公司,是鼎羽的老爹鼎福山和胖子二叔祁连海他们老哥俩在20多年前一起开办的,主要是进出口各种肉类制品。当年正好赶上进出口生意红利期爆发的好时候,生意越做越大,还在西郊建起了万平米的冷库,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这也是鼎羽和祁非两个家伙从小就没有为钱发过愁,到成年以后也没有一点经济压力的根本原因。 这俩家伙算不上是顶级富二代,至少也算是个小有家产的二代小开。 从公司逐渐进入正轨以后,鼎羽他爹就开始迷上摄影,学起了开蛋糕房的那摄影大师,对生意越来越不上心,动不动就出去采个风,隔三差五就消失个十天半个月的没踪影。只留下海叔一个人坐镇公司。 这些年公司没让老家伙给霍霍倒闭了,也算是老天开眼。可是鼎羽相信,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有海叔兢兢业业的在公司坐镇经营。 “叮……十八楼……” 随着电梯里柔和的电脑语音提醒,鼎羽停下了回忆,跟祁胖子两个人一起走进占据了十八楼半层的商贸公司里。 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公司的大门敞开着,办公区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董事长办公室里还透出明晃晃的灯光。 俩人推门进去就看见祁胖子的二叔坐在靠窗的茶台边上,已经泡好了一壶茶,应该是专门等着俩人的到来。 拉了一把正要说话的祁胖子,鼎羽笑眯眯的走到茶台前面坐下: “海叔,好久不见了,您这精气神儿可越来越好了。” 海叔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小羽子,还跟我来这套,在外面这几年你倒是越来越滑了,你俩是我从穿开裆裤看着长大的,一撅屁股我能知道你掉几个粪蛋。” “看你俩这架势,是准备先扬后抑,来兴师问罪的吧?” “二叔,您就甭玩这个稳坐钓鱼台的把戏了,山叔失踪这事儿您多少知道点什么吧?我们俩快急死了。” 祁胖子终于没忍住,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海叔没接话,拿起茶壶给鼎羽和祁非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先喝口茶,这是个宝岛客户给送来的极品乌龙茶,喝完了有什么事儿咱慢慢聊。” 鼎羽伸出三根手指捏住茶盏,分三口把滚烫的茶水喝喝下去,抬头看见海叔伸了个大拇指出来: “讲究……” “不像我家混小子,天天就是可乐雪碧。” 说完还故意狠狠的瞪了祁胖子一眼,眼里的愁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这玩意有啥好喝的,又苦又涩,大老粗一天装什么高雅,小时候您还不是弄点大叶子茶搁在搪瓷缸子里一泡一天,现在有俩臭钱开始嘚瑟了” 祁胖子端起茶碗像喝二锅头一样一口闷下去,站起身来跑到老板桌后面的冰箱里给自己拿了个冰可乐出来,还不忘了拿个雪碧扔给鼎羽。 海叔喝完自己手里的茶,轻轻地把茶盏放在茶台上,冲着鼎羽说道: “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这一天其实我早有预料,有些事儿我跟你爸俩人曾经商量过,本来准备隐瞒你们俩一辈子的,可是从知道你爸失联的时候,我就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毕竟当年的那件事起因是你们两个小东西,最终还要着落在你们两个小东西头上,这就是命……” 说完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