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达聪,田跃文,孙弘绩等人纷纷举杯向徐梅泽这个女强人祝贺,徐梅满脸笑容的肯请各位领导和股东们继续支持她的工作。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这个位置,她这半年以来付出了多少。 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不说,本来能进市~办公室的女儿现在回到了十堰,进厂当了技术员。 而且她卖掉了江城,十堰的房子,把那些收的钱又在别人冷嘲热讽之中,屈辱的还给了别人。 前一段时间,家乡十堰那边的熟人都在传说她贪污被盯住了,要变卖家产跑路。 越传越玄乎,以至于好多关系不错的熟人都打电话和她联系,隐晦的询问。 自己的父母还专门跑过来问自己是不是要坐牢,要是钱不够,他们老两口这些年还存了十几万,再不够他们就去借。 包括公公婆婆也打电话暗示,他们手里面还有十来万,而且新房改的那套只住了几年的房子也可以卖掉。 硬是把徐梅搞得百口莫辩,哭笑不得。 这顿酒宴其实大家都没怎么喝酒,宴会的目的就是搞清楚双方的情况,以免出现信息不对称的误判,洛邑方面表态明天就组团去燕京相关部门公关,保证十一之前能够拿到批文。 因此才八点就散场。 而赵长安则是要和徐梅,袁一舟,萧成东,石胜贵,召开一个简短的内部会议。 “有关于徐梅,袁一舟,萧成东,你们新工作的任命,文总这两天在郑市比较忙,过几天就会过来宣布。正好徐梅你和萧成东做好交接事宜。” 赵长安又对石胜贵说道:“石厂长一厂的情况我一直都在关注,发展的很平稳,保持住就行了。” 散会以后,徐梅开车送赵长安到景区。 “赵总有换下老石的打算?” 徐梅嘴角含笑,她对石胜贵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 尤其是分家的时候,减震器厂办公室想再在太行制药总部大楼再呆一段时间,等厂里的办公楼清理出来了以后再搬迁。 结果却被石胜贵一点都不讲情面的下了一个星期的通牒,硬是被逼着赶了出来,也让徐梅很丢脸。 这个猜测不禁让她感到心里面很高兴。 坐在后排的赵长安‘诧异’说道:“你从哪里得到了这个奇怪的判断?” “赵总你说发展的很平稳,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也不是一纳米的发展状况,还有那句保持住就行了,就是现在还没有合适可以取代他的人,只要求他保持着企业的平稳,等着空降过来的接手。” “你得想象力真是不是一般的丰富,对这我还是用苏轼和佛印的典故来回答你。” 赵长安摇头说道:“看来你在减震器厂真是太闲了。” “所以我很感激赵总您给我的这个机会,我会和袁总好好配合,努力让企业突飞猛进,而不用让你用‘发展的很平稳,保持住就行了’这句话和我说,让我心惊肉跳。” 徐梅又把话题绕回来了,想要继续试探赵长安。 “你不要试探我,对这样没有礼貌的行为,我往往会变本加厉的试探她的底儿。” “赵总,我能有什么底儿好让你试探的,我的深浅你还不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徐梅的话里面不无没法说出来的幽怨的抱怨,包括自己挨的那一巴掌,卖的两套房子还的钱,女儿不得不和自己分开,到十堰上班,还有洛邑以及十堰那边很多人对她的污蔑幸灾乐祸和非议。 生活在这个文字纯净时代的徐梅,自然不懂得在未来,很多好好的话在网络上被人歪曲曲解的一塌糊涂,包括这个什么底不底的,深浅不深浅。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得底儿的深浅,你徐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要不介意,有机会我亲自试试你得道行厉害不厉害。不过我这么和你说吧,至少在现阶段,我对石厂长的工作和成绩还是很满意,而那句话,也是我实际上对石厂长和太行制药一厂的要求。” 赵长安不想徐梅以后故意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用来恶心自己和石胜贵,并且在石胜贵心里面埋一根刺。 这个女人是一个很有管理能力的女强人不假,可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而且性情绝对有点喜怒无常的乖张难搞。 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可把她逼得够受,赵长安敢说只要有机会能够阴自己一道,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不过这种阴,也只是对一车辆厂以外的手段,这个女人更是一个事业狂,为了赵长安的一个许诺,硬是对自己也够狠,目的就是想要上位车辆厂。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着多少又有能力又能够为了公司大公无私的人。 “赵总,可这不是你得风格啊?” 徐梅好奇的问。 “因为搞中药,是站在几千年传承和老祖宗的智慧总结的经验上,继承和可以进行一些小心翼翼的尝试的革新。一千五百年前孙思邈的《千金要方》,里面很多的治疗方子那时候有用,到了一千五百年以后,还是一样有用。不是不能推广新品,而是必须得有着科学严谨的实验和风险评估。” 赵长安说得有点累了,总结说道:“所以石胜贵的稳定至此至终都没有什么错误,反而却被你过分的解读。” 车子到了景区的酒店停了下来,赵长安下车,徐梅也礼貌的下车。 “要不要上去坐坐?” 赵长安客气的问。 “不打扰赵总你了,你也早点休息。” 对于赵长安评价石胜贵的话,徐梅到现在还是觉得他没有说实话,想早点回去洗个澡躺在床上好好复盘今天的事情,尤其是赵长安说过的那些话。 “那行。” 赵长安朝着徐梅友好的伸出手,徐梅下意识的伸手和他握住,感觉自己不盈一握的小手,被一只粗糙长满了老茧子的大手紧紧而又热情温暖的包裹住了。 望着赵长安英俊帅气的脸,一时间甚至有点迷糊,直到赵长安松开手,她才有点头皮发炸的醒悟过来。 “这个老阿姨,脸居然变成了通红,别说都四十岁的老阿姨,还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吧,怀春了?” 看着徐梅有点狼狈和慌张的开车离开,赵长安这是则是真的满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