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此时正在房间外静息聆听,内心不免多了几分诧异。 幽王知道自己被刺杀的事情,而且方才确实是幽王的人在暗中查探自己,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定性幽王派人刺杀的自己。 事情比牧温言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切的背后存在第三只手在推波助澜。 牧温言悄悄退走,本想回屋,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幽王府的高手都在书房议事,幽王府的其他地方守备相对空虚 念及此时,牧温言没有犹豫,转头摸向幽王府深处。 穿过花园和水榭,牧温言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令他惊异的是,自己能够模模糊糊感受到几道强横的气息在府内其他地方,甚至强于方才在书房的几位。 幽王的护卫不在幽王身边守着护幽王安全,为何会分散于后院。 事出反常必有妖,幽王是一个没有兵权的藩王,派人小心看守的绝对不会是金银财宝。 但是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端,牧温言蹲在花丛中,慢慢思索着自己的遗漏之处 自己从进了王府开始,前庭议事厅,宴客厅,还有方才的书房、住院以及后花园水榭游玩之地都看过了,到底遗漏了什么 牧温言在脑海中把时间线往前推,推到自己刚进入临锋城,然后一路跟随牵引走到王府门前,马夫拉走了自己的坐骑 马夫!是马厩! 牧温言瞬间明了,马厩是一般人不会去的污秽之地,也是最容易遗忘的地方。 牧温言便把矛头对准马厩处,慢慢摸索过去果不其然,越靠近马厩,那几道强横的气息便越明显,牧温言不敢再靠近,只能远远打量着马厩。 马匹们一个不少地停留在马厩里,牧温言这次出行骑的并不是普通的脚力马,而是上次在北境骑的那匹战马,战马不同于脚力马,战马经过驰骋战场,对战场的判断,冷静能力都远在脚力马之上。 此时所有的马匹都安安静静,唯独牧温言的这匹战马,有些焦躁不安。 马儿的嗅觉非常敏锐,战马通常对战场上血腥味,和燃烧狼粪味还有土火药味十分敏感,牧温言看着有些躁动的马儿,心中对马厩此处更加有所揣测。 但是且不说能不能打得过周围这几道气息老练的宗师,若是主动把这件事情挑开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抓不到任何证据,还可能被反咬一口,牧家的处境本就及其尴尬,再加上这么一闹 所以此时断然不能露面,只能白天再找时机过来看看。 就在牧温言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马厩处的一个正在喂草的马夫突然回头死死盯着牧温言的方向,牧温言霎时一点儿也不敢动,冷汗唰得就流了下来。 自己发觉的几道气息,都不可能是马夫的那个位置,若是这个马夫真的发现了他,而自己对他的气息毫无察觉,那只能是这个马夫是顶尖的宗师,甚至有可能摸到半圣的门槛。 牧温言越想越恐怖,但是不敢轻举妄动,不敢赌这个马夫是不是普通人。 好在这个马夫只盯着看了几息,便回过头去继续喂马。 牧温言再三确认无事发生后,也静悄悄退了出去。 只是恰好在牧温言彻底离开的那一刻,那名低头喂马的马夫,再次回头,死死地盯住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