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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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大王,范……”被负刍搂着的女子试图开口提醒他范增来了,但负刍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唉~~~”负刍伸出手指,轻轻地堵住了美人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和警告,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挑战他的权威。 “美人,输了就要认账,可别找什么借口啊。来啊,取酒来!”负刍大声喊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然而,大殿内的仆役们却纷纷低下头,仿佛鹌鹑一样,将脑袋缩到了翅膀底下,仿佛全然没听到负刍的吩咐一般。 负刍看了他们一眼,对于他们的沉默感到有些不悦。但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然后,他自己站起身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朝着存放美酒的地方走去。 “好,寡人自己来拿。”负刍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他的步伐坚定而自信,展现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他搂着那美人的腰肢,走到大殿一侧的酒桌前,倒了杯酒,塞给了那美人。 这是宫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连封号都没有。 接到酒杯,这女子娇躯微微一颤,艰难的将酒杯送向自己的嘴唇。可就在这时,刚刚还一脸宠溺的负刍却眼神陡然一变,变得森冷无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强迫着将酒水灌到了她的口中。 这女子猝不及防,连声咳嗽了起来。 “喝下去,否则,寡人要你的命!”负刍冷声道。 这女子脸色瞬间煞白,顾不得自己的难受,将那酒水强行吞了下去。 “哈哈,这才对嘛!寡人是王,违抗王的命令,可是要治罪的。”负刍大笑着道,仿佛刚才的冷意不是他释放出来的一样。 “大王,臣范增求见!” 负刍醉意朦胧的看向了范增,眼神中释放出了一些冷意,没有理他,反而再次倒了一杯酒,塞给了怀里的美人。 那美人惶恐的接过了酒杯。 范增皱了皱眉,开口道:“大王,楚国危在旦夕,还请大王以楚国为重。” 负刍依旧没有反应,逗弄着怀里的美人。 范增顿时就火了,直接直起了身子,给周围的仆役使了个眼色。那些仆役顿时如同流水一样,从大殿内退了出去。 那些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有动作。 范增冷哼一声:“本官和大王有要事商议,尔等一帮贱婢,还不退下!” 随着范增的冷呵,身后的项氏子弟顿时如同猛兽出笼,丝毫不顾那一个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哀求,粗暴的将她们拽了出去。 刚刚还一片莺声燕语的寝殿,转眼间就充斥着美人们惊恐的尖叫。 负刍怀中那美人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死死地抓着负刍的衣领,不敢抬头。看到这一幕,负刍脸色铁青,看着向他逼近的项氏子弟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那项氏子弟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不一会儿,大殿内的美人便被全部拉了出去,只剩下了负刍怀中的那个。负刍冷冷的看着周围的项氏子弟,双方陷入了某种对峙之中。 “行了,你们退下吧。” 最终,还是范增退让了,让四周的项氏子弟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这大殿内便只剩下了负刍,范增和那个女子。 负刍这才松开了那个女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就这么靠在丹墀的台阶上喝起了酒。 那女子想要起身,却被负刍拉着,让她坐在了自己跟前。 “大王,秦军攻破了影虎军团的防线,将兵锋一路推进到了淮水。眼下,只需要渡过淮水,便可以兵临寿春。” 听到范增的话,负刍不由得眼神一凝。 这些天,为了保证负刍安安静静不生事,项蛰断绝了王宫内外,所以负刍什么都没不知道。堂堂一个楚王,此时却被蒙在了鼓里。 得知此事,负刍下意识的就想要发火,可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端起酒壶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仿佛这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范增顿时觉得无比棘手,看来这次得做出一些让步了。 “大王,我们在淮北目前还有一些军队,项将军就驻扎在符离塞。眼下,符离塞以西。按照我军的策略,若是能得到足够的支持,我楚国还是可以和秦军在淮北掰掰腕子。 若是得不到后方的支持,恐怕……”说到这里,范增眼神微微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和不安,然后接着说道:“符离塞丢失,淮北全面溃败,秦军兵锋直指淮南,我等届时免不了迁都江南。” 迁都这个词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负刍表面的淡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范增,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大殿内的牛油巨烛噗噗的燃烧着,火焰跳跃着,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然而,此刻的气氛却显得异常压抑,仿佛有一层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两人头顶。 随着时间的推移,负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作为楚国的君主,寿春无疑是他最后的一片领土,如果被迫迁往江南,那就意味着他不得不依赖他人,寄人篱下。这种局面对于一个君王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重要的是,恐怕到时候会处处受人掣肘。 负刍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自己如今面临的困境。如果继续坚持与项燕对抗,那么楚国可能会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而若选择妥协,又实在不甘心。因此,他只能默默地等待,希望对方能够主动做出让步。 沉默片刻后,负刍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美酒,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他知道,这场政治角力需要耐心和智慧,稍有不慎便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就在这时,范增的目光再次扫过负刍,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似乎都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他们明白,彼此之间的较量还没结束呢。 范增苦口婆心的,试图以大义打动负刍。可惜,负刍始终不为所动。这让范增很是无奈,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最终还是要做出让步啊。 想到这里,范增道:“不知大王对和秦国的战争,有何看法。” 负刍神色一动,知道这是范增让步了,让他开条件。负刍冷笑一声,这才将酒爵放了下来:“你说项燕到底图什么?他囚禁了寡人,掌握了大军,可是面对秦人还是一败涂地,现如今连淮北都丢了。 他不是自诩是我大楚的救世主,认为抵抗暴秦,非他莫属,其他人都不行吗?如今,他败成这样,你让寡人还怎么信他!” “大王,事情不是这么算的。此战固然有项将军的失误,这我们不否认。可是,后方支援不足,人心不稳也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况且,大王,您扪心自问,目下的楚国,除了项燕将军,还有人能够对砍秦军吗? 您自己看看,秦军的统帅昭武君是多么难缠的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有王翦和李牧相助。您派去的景昭是什么人,您自己不知道吗?” “那也比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强!” “大王,您要这么说,那咱们就没得谈了。楚国,说到底也是大王的国家。项氏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保护楚国罢了。 毕竟,楚国已经是一艘将沉的巨船。 如果连您自己都不在乎楚国,我项氏一族,又何必还要在这儿修修补补呢? 我看,还不如带兵投靠了秦国去。想必,以项将军的能力,不说位居高位,但想荫蔽子孙还是没问题的。” “范增,你这是在威胁寡人吗!”负刍冷着脸道,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范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臣不敢,臣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 负刍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着,权衡着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