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梏腕白的晃眼,身上是淡淡的药香,好像还掺杂着一丝血腥味。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
一顿吃下来沈茶舒服极了,有人夹菜,还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式入口的温度也刚好,似乎一切都正合她意。
“小国公伺候人,可真是一把好手”她心里是真这样觉得的,可为什么说出来就不那么中听?
谢亦深浅浅地笑了一下,脸色竟是意外的苍白,额头也有许多虚汗,就连唇也都成了浅粉。
“你怎么了?”沈茶猛的坐直身子。
“没事…”轻摇了头,显然没有说服力“当真?”“许是……今日站久了,受了些寒……”
“真不是我多嘴,你一个男人,身娇体弱的,得多锻炼才是,日后也不至于风吹就倒。”他瞅了一眼那人单薄的身板。
“茶儿说的是”他颔首。
“走吧。”
马车踏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速度轻缓。沈茶一路趴在车窗上,看着行人来来往往,车内安静与外面截然不同,侧回头望向车内,见谢亦深仍乖巧地坐在角落里,脑袋向里歪着,苍白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扣着腹部,沈茶嗅到的血腥又浓了几分。
“谢亦深?”沈茶放下车帘,唤了一声。
回答她的只有马蹄声和隔在车外的嘈杂声,沈茶凑近了些,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他竟似坐不住,沈茶下意识的接住,见谢亦深一侧肩膀被献鲜血染透,嘴角还在渗血。
沈茶推开后车门,抱着人跃了出去,使了内力沿着屋顶几个起落,便不见身影。
“咳咳……慢点……难受……”
“难受?你自己歪哪儿吐血的时候怎么不难受?”沈茶没来由的一吼。
怀里的人似被吓到,睫羽微颤,脸色又白了一分:“对不起……惹茶儿……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不过是……”她低头一瞧,见那人仰着脖颈,双眼闭合,就连手都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