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岭颔首:“大人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做了,这次我们会把秦王推上绝路。”
一晃几日过去了,明日就是皇帝出宫狩猎的日子。
是夜。
秦王府中,赵贤宗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书房之中,他面色沉沉地看着轻易的躲开皇帝的眼线出现自己面前的人,蹙眉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本王没你们想的那么笨,这说不定只是皇帝的一个圈套,只要本王从这里逃出去,那本王就可能被”
“殿下,您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吗?”陈岭抬眸看了赵贤宗一眼,沉声道:“您根本不是皇帝的儿子,这些日子以来究竟是谁真的对你好,你还看不出来吗?”
赵贤宗身子一僵,他猛地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陈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大人这些年招兵买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给王爷您留一个退路吗?”陈岭沉声道:“接下来十五日的秋猎就是一个机会,只要杀了皇帝,杀了贤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那个位子!”
见赵贤宗还是无动于衷,陈岭接着道:“难道你要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吗?然后一辈子都如蝼蚁一般活着?若是你想这样,那我大可以回去状告大人,让他放弃为您所谋划的一切,让您就这样在这院子里面被囚禁一生!”
“好。”赵贤宗回眸看着陈岭,面色沉沉地说道:“总归是一死,本王拼一回,死也无憾。”
陈岭见他同意,眼中闪过一抹光芒,“明日皇帝离京,我们的人会来接您出城,与我们在城外的兵马汇合!”
首辅府,陈皓泽的院子中。
苏邀看了一眼这两日越发没有精神的陈皓泽,对赵霁摇头,赵霁看了陈皓泽一眼,低声道:“舅父难道就是因为很德妃骗了你,就要报复天下吗?”
陈皓泽耷拉着眼皮假装听不到赵霁的话,苏邀却忽然回头看了陈皓泽一眼,眯眼道:“你是因为德妃杀了你的孩子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若赵贤宗真的是你的儿子,而赵溧阳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做,是亲手把自己的骨肉推到了悬崖边,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不可能。”陈皓泽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睨着苏邀,“这些日子你们在我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你们与其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不如去想想应对之法。”
“我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吧。”苏邀忽然笑着上前拔了陈皓泽几根头发,“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都要死了,应该也不在意这么多了。”
陈皓泽瞪眼,正要说话,苏邀接着道:“你不是一直以为赵贤宗和赵溧阳是父皇的孩子吗?我其实也抱有疑虑,今日我们就把这个疑惑解开!”
赵霁上前看了苏邀一眼,“你这是”
“做一个基因鉴定就行了。”苏邀说罢回眸看了陈皓泽一眼,对着赵霁道:“等我。”
李不为睡得正香就被苏邀直接从床上拽了下来,看到是苏邀他咬着牙齿骂道:“有你这样对你爸爸的吗?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别废话了,和我去一个地方。”苏邀拖着李不为就朝秦王府的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一会儿进秦王府直接拔掉赵贤宗几根头发就走,我们做一个基因鉴定。”
“半夜三更你把我拖起来就是为了拔人头发的?”李不为生无可恋的看着苏邀:“我真是做了什么孽,要让你这辈子这么折磨我啊!”
“少废话,快去!”苏邀说罢直接拖着李不为跳上屋顶,没一会儿就落在了秦王府外面的巷子里,苏邀藏在黑夜之中对李不为道:“利用你的金手指,进去娶了头发就出来,别多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