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霁的话,赵蝶衣觉得不知道该不该笑,她看着赵霁,皱了皱眉头,沉声问:“你认真的?”
赵霁抬眸看了赵蝶衣一眼,他正要说话怀中的人不舒服的偏了偏头,他又耐心的给苏邀调整了一下头靠着的位置,这才抬眸看着赵蝶衣,沉声道:“赵芷颐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若是秋猎的时候真的乱起来了,我需要你护她周全,必要的时候可以离开猎场。”
“你相信我?”赵蝶衣眯眼看着赵霁,“你就确定我真的会护着她的安全吗?”
“我信她。”赵霁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皱着眉头的人儿,郑重的说道:“她信你。”
赵蝶衣看了苏邀一眼,有些好笑的摇头笑了,接着她颔首:“行,只要你信得过我,那到时候我赵蝶衣即便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会护着芷颐的安全的。”
“多谢了。”赵霁看着赵蝶衣道:“到时候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暗磷卫的人会第一时间护着你们离开狩猎场的。”
等赵蝶衣离开之后,早已经醒来的苏邀才睁开眼睛看着赵霁,赵霁垂眸与她对视,“醒了?”
“她把我从擂台上抱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不过她有力气,我也不想走路了,就装睡啊。”苏邀说着从赵霁身上起来,蹲在赵霁面前抬头看着赵霁问道:“你现在在做最坏的打算?”
“父皇今日把赵贤宗从天牢里面放出来了。”赵霁捏着苏邀的手,目光沉沉,“我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舅父的计划,所以故意的”
赵霁朝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外祖父虽然辞官多年,但是朝中的学生并不少,他在朝廷里根深叶茂的大树,我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外祖父这棵大树,所以只能预防万一。”
苏邀忽然觉得头很大,这些人的脑子真复杂,她反正从一开始见皇帝就觉得这个皇帝面善,并不像是那种心思那么深沉的人,她抬眸看着赵霁,“你不是说父皇”
“你们两个人一直在外面站着做什么?”皇后的声音从殿中传来,“快进来用膳了。”
苏邀听到皇后的声音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站起来推着赵霁的轮椅往殿内走去。
午膳之后,苏邀、赵霁和贺以宁三人一同离宫,贺以宁原本想让苏邀与自己一同去晋安侯府的,但是看到苏邀疲倦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心,便嘱咐苏邀回王府之后好好休息,到了宫外自己乘着马车去了晋安侯府。
晋安侯府中,晋安侯一回到府上就把贺以宁已经回京的消息告诉了老伴儿,贺老夫人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带着人在门口等着,殷氏见状也只能陪在贺老夫人身边等着,但是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贺以宁的到来。
殷氏劝着贺老夫人先回去歇息会儿,自己在这儿等着,贺老夫人这个思女心切的老太太怎么会愿意,犟着要等,殷氏无奈,便只能让人搬来椅子放在门房处等着。
贺以宁的马车刚到晋安侯府门口,都还没有下马车,贺老夫人就由着殷氏扶着到了门口,贺以宁下马车就看到自己母亲那瘦弱的身躯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她鼻子一酸,疾步走过去跪在贺老夫人面前,“母亲。”
贺老夫人看了贺以宁半晌,闭着眼睛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首辅府。
陈皓泽院中陈首辅去上朝之后他就以要休息为由让陈老夫人去休息,陈老夫人拗不过自己的儿子,便吩咐陈岭好生照顾陈皓泽,自己离开了陈皓泽的院子。
陈老夫人走后,陈岭立刻上前对着陈皓泽说道:“皇帝已经把秦王放出来了。”
“带他去看看我给他的底气。”陈皓泽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给他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