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素净被他抱着腿是又恼又羞心里却欢喜的很,脸上却是厌烦的很,常宇赶紧就松开了,他倒不是怕素净生气,是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尼姑生气了给他一剑,别人不敢,这尼姑可是无所畏惧!
转而就一把搂住旁边正自己包扎伤口的李慕仙:“道长啊,你今儿忒牛逼了,太牛逼了……”
李慕仙恶心的使劲挣扎:“东家,不要,不要这样……”心里直反胃,哪有这么夸人的,厉害就厉害,怎么老是说牛的那玩意……
“师傅……”就在这时一声惨嚎响起,三人望去,那侏儒女子不知何时醒来,瞧见了不远处瞎眼老头的尸体,奋力爬去,奈何她被常宇砍了一刀,又被素净刺了一剑,身受重伤,挣扎半天也动弹不得,素净拎着剑走了过去,常宇喝住她,本是一可怜人:“任他自生自灭吧”。
嘿,素净一脸鄙夷:“现在圣人下凡了?刚才她捅你一刀的时你怎么不觉得她可怜呢”。
“她刺那刀时,我确实恨,但她师傅踢她那一脚时,我觉得她实在可怜!”常宇叹口气:“本就是个可怜人,更可怜了”。素净一怔,看着那个在地上哀嚎的侏儒女,持剑的手有些抖,突然怒吼道:“狗屁的师傅,他可没当你是徒儿,对他来说你只是个……怪物!”
“你闭嘴!”那侏儒突然歇斯底里,抓着身边的石块用力朝素净丢来,素净挥剑劈落,剑头一转往前一刺,停在侏儒女咽喉一寸处:“逼我杀你,可以,举手之劳,但你来世一遭,留个姓名吧”。
“不必了,我这糟糕一生受尽世人白眼,让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念想,我极度厌弃这个世界就当没来过”侏儒女一脸惨然:“动手吧!给我个痛快”
“那你师傅呢,一身出神入化的武技岂能无名之辈,你愿他这般寂寂无名曝尸荒野么?”李慕仙走过来淡淡说道,侏儒女一怔:“我说了,你们会帮我埋了他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慕仙一脸郑重。
侏儒女微微点头用力支撑其身体看了不远处的江面:“你们只知天煞地仙,可知还有神将吕平章”
“神将?”李慕仙眼睛一咪:“比之天煞地仙孰高孰低,有几人?”
侏儒女不说话了,李慕仙向前一步:“你不会想着只凭这一句话便使唤道爷出苦力吧”侏儒女还是不说话,李慕仙有些急了,正欲开口,素净长剑一递,穿喉而过。
李慕仙急了:“你怎么……”却见素净怒瞪他,于是一跺脚:“东家,你看她……”
“罢了,何必苦苦相逼一个可怜人”常宇摇摇头叹口气:“何况他说的话,未必可信”。
“不信,不信什么”李慕仙一脸雾水,常宇靠在树干上抬头望着树梢:“李闯和咱们明争暗斗那么久,各自路数都熟悉,吴殳和锦衣卫在西安袭扰他,神策咬着我不放,这事都是公开秘密只是明面不能承认的事罢了,可锦衣卫和东厂再废物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摸清他的底,在这之前你可听过神策里有神将一说”。
“呃……可她知晓神策……”李慕仙歪着头,常宇摇头苦笑:“但她却不知你和素净的名号,你觉得我身边还有李闯不知道底细的人么,便是乡野顽童都知大太监身边有个能呼风唤雨的道士,所以我也有些迷糊,再者说了若是神策的人也没必要吞毒自杀,两方人撕扯这么久了,还有什么秘密可保守的,厉行天当时自尽是因为那会咱们对神策还一无所知加上他对我心怀愧疚,这吕平章有什么秘密可守非要自尽”。
“贫道也纳闷,那死瞎子为什么要吞毒自尽,而起他那作风太像死士了!”
死士,常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确实好用!”
古往今来,豪门大户都爱养死士,特别是战乱年代,当然了,养死士也是有三个前提条件的,有权势,有恩情,有地盘。
而能让死士死心塌地的为你送死,那就要恩威并重。
所以养死士的人多选那种孤苦无依的幼儿。
东厂也养死士,比如春祥就养了四批,确实说是培养,但明显是以威压御之,这种死士变数较大,常宇也在培养死士,去年从京城收养很多孤儿,有的送到皇家学院,有的则养在衙门教习武艺,这些将来孤儿将来不管从文还是从军都会是他门下真正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