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和李慕仙联手激斗那装瞎老头,常宇则同那侏儒女缠斗,这肉球路数奇异,但受限身材,技艺最多也只能发挥十之五六,一旦摸清他的路数,便可防可守亦可攻,常宇身上虽有伤,挥刀大开大合游刃有余。
“吴中那厮呢”常宇砍退那侏儒一边问道。
“那拖着呢,要不然我能过来救你么”素净没好气说着,常宇嘿了一声:“死瞎子,来了不少人啊!”
“来再多也是送人头”眼见来了帮手先前被压着打的李慕仙提起了精神,一边挥刀缠斗一边怒骂那装瞎老头:“自以为的精心布置,没想到是个坑吧,你们以为黄道人在武昌拖住蒋把式一众好手,这儿便空了?还是说你以为道爷这般好欺负能任你拿捏,区区俩人便敢前来,当真狂的很啊!”
那装瞎老头根本不搭理他,实则是无暇,这道士一手刀一手拂尘配合的天衣无缝,无孔不入,更要命的是那女尼的剑狠辣不下自己,更更更要命的是他的内劲却还没到源源不绝的境界,连番激战已近力竭,此时以一对二分心分神难以招架。
数招之后,便被素净在肩头刺中一剑,正好是刚才被李慕仙拂尘扫中那处,一声低哼胳膊垂了下来,李慕仙见状精神大震,猛砍数刀趁其不备一扬手,呼的一声那老头肩头瞬间炸起了火,黑烟缭绕,噼里啪啦。
老头惨叫一声,随即被黑烟呛的咳嗽不绝,素净趁机急攻,但听又一声惨叫,却是一剑刺伤了老头左眼,正在和常宇激战的侏儒闻声脸色大变,不顾背中常宇一刀,朝那老头扑了过去:“师傅……”正好挡住素净的又一剑,顿时惨叫一声跌落在老头脚下。
老头任左眼血流如注不管不问,一脚踢开旁边的侏儒女子:“废物”随即冷冷看着素净:“好剑法!”
“早说了,杀你足够了!”素净永远面无表情。
“留个名号吧,日后必报这一剑之恩”老头哼了一声。
“别日后了,便今儿了结吧,想走?你走的了么你”李慕仙气虚喘喘:“今儿道爷就收了你”。
“你这妖道也留个名号,回头一起算”。老头满脸是血看上去狰狞无比。
“道爷五台山青衣道人是也,这位是江湖人称一剑封喉夜魔”李慕仙张嘴胡咧咧,素净都想过去给他一巴掌,不过这当口她也懒得理,只是盯着那老头:“我剑下不杀无名之辈,你也报个名号吧”。
“汝等不配”那老道啐了一口血水,便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现在不说没关系,待会儿自有办法让你开口”常宇拎着刀在身上蹭了蹭血迹缓缓走来,那受伤的侏儒爬过来想阻拦,被他一脚给踢晕过了。
“一打三确实打不过,但汝等也休想留下老夫!”老头面露不屑,常宇冷笑:“是么,那就让我开开眼吧……”话没说完,那老头一剑刺来,他算准了此时常宇受伤是三人中最弱的一个,出手同时腰间一拍,轰的一声,地上燃爆一股浓烟,将素净和李慕仙拦住。
“是毒烟”李慕仙大呼捂住口鼻,却一时难以支援常宇。
这老头奋力一击,自是凌厉无匹的一剑,常宇有有些猝不及防,也不顾不得许多,就地一滚宝刀护身一顿砍,却全都落了空,心中便道不好,果然听到素净大呼:“他要逃……”
这老头狡猾的很,出手逼退常宇的同时以毒烟阻挡李慕仙和素净,却纵身一窜,跃上旁边的马背挥剑斩断缰绳,又反手在马臀上扎了一剑,马儿吃痛猛地窜出,去势如电……
“想走,留下吧”素净刚要拔腿去追,李慕仙一声怒吼,手中拂尘射出数道光芒直打那老头后背,但听一声低哼,老头在马背上摇晃几下竟没落马。
而这时候常宇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眼见这老道逃了,气的一跺脚:“他么的……”就在眨眼间,官道上突然冲出四五个头戴斗笠的大汉迎着那匹马冲了过去,刀光在阳光下特别的刺眼,但听战马嘶鸣,轰的一声倒地,那老头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脖子上架着几把刀。
外瑞古德……常宇捂着肋下一瘸一拐的小跑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狗日的,你倒是跑啊”上去就是一脚,却发现那老头一动不动,心下生疑蹲下一看,竟已死去。
“他是咬毒死了”素净走来查看一番,眉头一皱。
“属下……”这时那四五个斩马拦路的壮汉过来施礼,常宇抬手止住他们,指了指官道上旁观的行人:“将他们驱散”几人转身去了,一顿呼喝将看热闹的行人驱离又将那马尸清理了,再然后又消失了。
路边树荫下,素净为常宇缝合伤口敷药,他身上被那老头刺的衣衫褴褛,几道血口触目惊心,但最狠的还是肉球那一刀:“素净啊,有你在太有安全感了,你来的太及时了,你就是及时雨啊”想起刚才的凶险常宇抱着素净的腿无限感慨,之前小觑天下英雄了,本以为自个能横行江湖了,却不知江湖之大,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