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儿媳妇接二连三的有孕后,李满园便细细的询问过产婆关于难产的事。
这个时代没有侧切一说,都是生生的将那里撕开,导致女人后半生一直遭罪。
是以今日在过来的路上,李满园便和贺姑姑交代了,如果赵杏花遇到难产的情况下,必要的时候便侧切,并且教她如何操作。
至于术后康复,只能依赖于灵泉水来愈合伤口,总好过撕裂之痛。
“亲家母,侧切是啥?”赵母心里咯噔一声,她只能听得懂那个切字。
“亲家母快起来,你只要知道我是盼着老大家的平安无事,即便孩子保不住也要保大人就成。等咱们回家了,我再慢慢和你细说。”李满园弯腰扶了赵母一把,她现在真的没心思解释什么。
赵母不敢让李满园累着,忙自己起来,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两人在屋里都坐不住,李满园干脆披上披风,与赵母一起到院子里守着。
好在医馆的房间里没有病人,这会又是晚上了,赵杏花怎么喊叫也不至于打扰到旁人。
看着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李满园忽然冲着屋里喊道:“老大家的,老大没事,有我和你们爹呢。想想老大,想想大丫他们姐几个,你咬牙给我撑住了!”
“咱们徐家不会为了骨肉就不要儿媳妇,你要是撑不下,你肚子里这个可就没机会和大丫他们作伴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满园喊的话有用,还是喝了兑灵泉水的参汤,赵杏花的喊声越发有力了,产婆指导的声音也没停过。
再表徐世安这边,离开医馆直接去找的贺知府。
已经麻烦过贺知府一次,还不如继续请他帮忙,总比挨个欠人情的好。
但贺知府根本不知道白秀这么个人物,便请贺夫人帮忙打听,在晚饭后终于有了结果,徐世安告辞后直接带着家丁直奔朱家。
“徐大人这个时候来访,可是有要事?”朱书办已经更衣,一身常服的他倒是有几分土财主的模样。
在徐世安离开的时候,贺知府也提示了一句,朱家往上数三代是了不起的大户,即便改朝换代也还是有钱的人,否则也捐不了这么个小官。
“朱书办以为,嫡庶之分,对否?”徐世安沉着脸坐下。
吃不准徐世安为何这么问,可本朝讲究嫡庶之分,朱书办哪敢说不赞同?
质疑皇帝的金口玉言,等同于谋逆。
“自是嫡为尊,庶为贱。”朱书办不敢说太多。
“那便好办了,我还担心朱书办会为了一个贱妾,而不肯给我徐家一个交代呢。”徐世安抿了口茶,这才将成衣铺的事讲述一遍。
朱书办听的直擦冷汗,白秀根本没和他提这茬,此刻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大,大人……此事,其中是否有误会?”朱书办心中怀疑,他并不知道徐耀祖出事的事,白秀怎么可能会知道?
“此事有成衣铺掌柜和伙计可作证,白日里铺子里客人不少,朱书办大可去打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