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内情的都道好巧啊。
知道内情的都知原是这二家结了亲家。
御贤王府里,早在三更天,御贤王他就起身了,他划着火折子,风自窗子吹进来,火苗摇曳,险些将火打灭,他用手掩着火苗将烛火点燃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府门处的守卫在灯笼光下犹如雕塑。
他轻唤道:“子芩。”
子芩听见爷叫他,忙自隔壁披衣起身,端了茶水进屋,便见沧淼将大红喜服已穿上了,正在铜镜前整理衣领和袖口,态度非常仔细谨慎。
“才三更天啊爷,刚过子时,晌午巳时去秋府迎亲,还有四个时辰呢。”子芩将茶水递给沧淼,沧淼说不渴没接。
沧淼用秋颜赠他的木梳细细地梳理着发丝,素日肆意半松在肩头的发丝被他梳理在项顶成发髻,“你看我穿这个喜服合身吗?她们家亲戚今天都在,别落下笑话。”
子芩接过木梳,帮沧淼梳理着发髻,最后将喜庆的发带束在发髻之上,庄重而俊逸,“合身。爷自身就是衣服架子,这衣衫又是量身定做,出自皇后娘娘之手,自然是最合身的。”
沧淼又对着衣镜反复打量自己,总之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紧张极了,“你这发髻没梳好啊,重新梳一次。”
“挺好的啊。好好好,重新梳。”子芩只觉得爷今日对形象尤其在意,于是解了发带重新与他梳头,“爷,给您梳头的空档,要不要我与您再对一遍秋府娘家堵门礼上她的闺蜜智囊团会问到的刁钻问题?这些问题,都是过来人,诸如帝君、荣亲王、徐大人、老康这些人提供的,各式各样,囊括所有。”
沧淼颔首,“对一遍。你问我答。”
子芩边为其梳理发髻,边问道:“新娘子属相是什么?”
“属兔。”
“新娘子的生辰八字是?”
“太和二十八年七月初八,子时三刻。”沧淼几乎是立刻就答了出来。
“新娘子最爱什么食物?”
“蜜。”
“新娘子有什么优点?”
“她的优点是没有缺点。”
“新娘子有什么缺点?”
“她的缺点是优点太多!”
“新娘子和你母亲掉湖里,先救谁?”
“新娘子。”沧淼回答得认真,苏婉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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