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心想这死士怕是脑仁落在娘胎了,就这认识水平抓梅官手底下的小桃都费劲,别提抓帝后了!
吴书业实在被自己的属下蠢得受不了,便一巴掌把这死士拍死让他抓紧时间去轮回了。随即教人把尸体抬出去处理掉,才稍稍平了口气。
“这次他们走运!”吴太妃愤愤难平,自己被太后折辱数日,一双膝盖跪针板到漆黑,不由将此引咎洛长安,只道:“只等过些时候帝君的生辰上,我给皇后安排点意想不到的惊喜,不死也教她下台了。”
“舍妹,那小子的江山以为坐得稳呢。他休想!”
兄妹二人合计一阵,吴太妃便离开了都督府。
吴书业在帝后手底痛失几百死士非常生气,恼怒无处开解,便快步去密室披上了龙袍,叫来了自己的最宠爱的美妾薄姬,对自己称帝,心情才好点。
薄姬端着酒水匍匐在吴书业身前,软声叫他:“陛下。”
吴书业听后心情大好,便吃了些健体的药物和妖冶的薄姬荒戏几回,只说:“待本都督坐上皇位,必然封你做贵妃!小嘴可真甜。”
薄姬娇声笑着,“陛下可要说话算话啊。但为什么是贵妃,不是皇后呢?”
“算话,自然是算话。”吴书业颔首:“哎呀,家里那母老虎一天不死,我哪里敢让你做皇后。今上还不是被正妻管得死死的,纳妾都不敢的,何况我们?!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我最疼的是你这个小妖精。”
“您可太坏了!”
吴书业又道:“可惜此次暗杀,本想杀了帝后,岂料我的人全军覆没了。不单没杀了帝后,毛儿也没抓着呢!!!”
“啊呀,那你的爪牙会不会被帝君严刑逼供,将大都督您给供出来呀!”薄姬惊慌的问道。
吴书业认真道:“爪牙是贬义词,不可乱用,一般形容恶势力的狗,才会用爪牙二字。平时教你多读书的,你怎么用爪牙形容起我的部下来了?”
“读书没意思啊。看不下去。就想玩儿。”薄姬立时求知若渴道:“那我应该怎么形容你的狗呀?”
“你看,狗在这里也是贬义词啊!薄姬,我虽宠爱你,但是还是希望你有点文化修养的。光长得好看不长久,还是得有些内在美,以后你是要当贵妃的人!”
薄姬被批评了,就觉得非常无辜委屈,小声道:“陛下,那我该怎么形容你下面的人?是人吧?”
“你应该说:亲信!”
薄姬恍然大悟道:“哦哦,那你的亲信会不会被帝君严刑逼供把你供出来呀!我好害怕呀!我害怕的都想把门反锁了。毕竟你穿着龙袍,教人看见会被杀头的,一刀杀不下来,还得抹两刀,想想就疼了。”
吴书业特别的自负:“不碍事,本都督,不,不应该说是本都督。”
“怎么?您就是九省大都督呀!”薄姬不解,“怎么就不能说是本都督了呢?”
“是寡人!”
“好厉害!”薄姬迷醉了。
“寡人做事滴水不漏的,即便是被今上,不,被那小子捉住了活口,实在言行逼供,供出来的也是我那外甥帝元荣罢了。寡人,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薄姬满脸崇拜,“天啊,我简直和天底下最有头脑的男人在一起了,好幸福!”
雨后,月色渐好,风将薄霭渐渐吹散。
仍是这个帝君被密函和急报绊住的夜里,时过三更,帝千傲踩着细碎的月华步出了御书房。
洛长安睡得极不安稳,被梦靥缠身,朦胧里竟梦到了死去近二年葬身西冲河道的慕容珏,却看不清慕容珏面容,只知道那如复仇而来的深恨的视线教人背脊发寒,隐约瞧见慕容珏手持长剑,将帝君的头颅踩在脚下,双手发狠攥住剑柄将利刃刺穿了帝君的心房。
梦及此处,洛长安便惊醒了,浑身冷汗,倏地坐起身子,急声道:“帝君!”
隐约里正有人自门处步来,于夜色里坐在榻边,将她单薄的身子圈入怀里,正是刚刚入屋的帝千傲,他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宽慰道:“做噩梦了?”
洛长安额心满是细汗,将梦中难以启齿的情景压在心底,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才慢慢的安了心,“嗯。有的没的。”
帝千傲低下头,借着月色见她身上穿着一件丝质里衣,仅由一根带子系着,着实给他提供了方便,估计是被高人所迫才穿成这样,以她保守的性子,里衣上纽扣有五十二颗,他轻声道:“衣服不错。”
洛长安面颊红了,怯怯地迎视着他,从他眼底看到了沉重和高压,必是那密函和急报带来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