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叹气,选秀。
吉祥听后只点了点头,“最近的确天不好。”
刘勤的嗓音在外面响起,“帝君醉酒了,来人,将东边上房收拾出来,方便帝君休息使用。”
吉祥小声和梅姑姑说道:“帝君怕是仍未从痛失纳兰小姐的悲痛中缓过来呢。这一个月日日饮酒,似乎饱受折磨,没见帝君因女人如此心伤过呢。”
梅姑姑忙看了看洛长安,将手指竖在自己唇边,示意吉祥不必再说了,“莫要传嘴。”
吉祥领会皇后恐怕是因此而事才出宫的,思念亲人归家怕是面上的理由,然身为皇后却不容帝君有别的女人,这实在不合体统,皇后应当最大度容纳才是,此事不能让太后娘娘知晓,不然恐怕生出嫌隙,老人家是希望子孙满堂,后宫充盈和乐的,皇后身体孱弱,只生了两个,以后恐怕吃不消也不能多产了。
洛长安将手中绣品交给下人,“去将这绣品样子交给秀坊的绣娘,比着这样子绣,务必将丽国的案子如期赶制出来。”
“是。主子。”下人领了绣品便下去了。
“母后,”帝槿禾窝在母亲怀里,软声道:“陪禾儿玩瞎子摸的游戏好不好,梅姑姑、大舅舅、可晴姨姨都一起玩,看母后能不能抓到我们呢,抓到了猜出名字,才算赢哦。”
洛长安宠爱的摸了摸帝槿禾的发髻,“又玩这个游戏啊,天天都玩,不换个别的吗?玩成语接龙怎么样?”
“成语接龙”帝槿禾摇着母亲的手,心想母后说的游戏好枯燥,“不嘛,禾儿想玩瞎子摸的游戏嘛。”
洛长安瞧着儿子那可爱的小脸,就范道:“好吧,那么来吧,今儿还是我扮瞎子么?不要了,今儿禾儿蒙了眼睛来抓我们吧。”
帝槿禾抿着小嘴笑了笑,“不行不行,我是小宝宝,蒙着眼睛走路,摔了怎么办呢。还是母后来抓比较好啦。”
“你最有道理了。”洛长安宠爱的捏了捏儿子的鼻尖,“来吧,将母后的眼睛蒙上吧。”
说着,她倾下身来。
帝槿禾用丝绢将洛长安的眼睛蒙上了,而后说道:“大舅,可晴姨姨,梅姑姑快跑呀,娘亲追我们来了。”
洛长安立起身来,循着帝槿禾的声音的方向盲着追了去,“禾儿,教母后抓着你,你可要给母后倒背太傅留的诗词功课了。”
帝槿禾开心地笑着将母亲引向了东上房,“那要母后先抓到禾儿才可以哦。抓到了才需要倒背诗词歌赋呢。来呀母后,抓我呀。”
刘勤、秦可晴、梅姑姑在来到东上房处便停了下来,面面相觑,都笑了,孩子也盼着那二人能早些团聚,这一帮下属比那二人更着急。
洛长安跟着帝槿禾的声音进得来东上房,她目不能视,不知身在何处。
帝槿禾在母后进了东上房之后,便捂着小嘴,不发出声响,自母后身边溜了出去,去找大舅玩了,小舅舅去打仗学本事了,和大舅玩也很好。
洛长安进得室内,手摸索着,口中轻声道:“禾儿,如何不出声了,是不是被母后堵在角落里了。”
她将手在空气中来回探着,只觉得指间触到了一丝冰冷的布料,她一把将其攥住,笑道:“抓到了!让我猜猜抓到了谁。若是猜到了,你可要任我发落了。”
那人目光灼灼,深深凝视着她。
洛长安说着,便将手沿着那衣袖往上摸,待摸到那人面颊,只觉面颊棱角分明,触觉微凉,心下一沉,她突然意识到此人并非禾儿,她内心惶惶不安忙将手撤回来,她拉下眼睛上的丝绢,竟与帝君那饱含醉意的眸子迎个正着。
她心口猛然一紧,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帝千傲自她进入屋内便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此时见她似乎受到惊吓意欲后退,便伸出手臂抄在她的腰后,将她猛然带入怀里,“猜到了是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