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温雅抱得紧紧地,好像这样就还能回到原来,他和温雅的感情一如从前。
自欺欺人。
温雅被折腾地累了,昏睡在顾皓文怀中。
顾皓文用指尖虚空描画着温雅的眉眼,他手指颤抖,心里发慌,说不清那种慌乱到底因何而起,但就是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心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别离开我……”顾皓文轻声说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惊动怀里脆弱的人。
门铃终于响了。
顾皓文小心把温雅放在床上,仔细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你怎么才来?”顾皓文拉开房门。
姚若男额角冒着汗,白了他一眼:“我正在家陪儿子,接到你电话翻箱倒柜地找药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半年都在家休产假。”
姚若男虽是个女人,性格却很豪爽,俩人认识三四年,跟兄妹一般,情况特殊,顾皓文也只好麻烦她。
姚若男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难道是内伤?那我可治不了。”
姚若男开设私人诊所,专门上门为道上的人处理外伤,顾皓文那两年为抢生意没少遭人报复,俩人也是这样相识的。
顾皓文的脸色很难看:“不是我,是温雅,她在卧室睡着了,你轻点。”
顾皓文推门进去,姚若男跟着他走到床边,伸手去碰温雅的额头:“有点烧。”
姚若男瞥见温雅半边脸微肿,拨正才看到淤红的指印,她倒吸了口凉气,用一种不敢置信地眼光看顾皓文:“你打的?”
顾皓文紧紧盯着温雅,看到她因为别人的触碰皱起眉,却因为太过虚弱没睁开眼,悄声的话语里都是心疼,“你下手轻点。”
姚若男也怕惊动温雅,咽下就在嘴边的质问。
“她刚刚咳了血。”顾皓文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姚若男用医用的小灯查看了一番,温雅的嘴唇上全是密布的伤口,要说咳血,可能是口水带着血液,要真是内伤,光凭肉眼也看不出来。
“还有……下面……”
顾皓文神情有些不自然,姚若男马上就听出了他的意思,从下面掀开被子的一角,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姚若男都有些震惊:“怎么出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