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季节,昨天是宁平镇下雨,今天该轮到这里了。
周礼问:“你昨天真的是去出差?”
宁平镇只是一个小镇,连县城都不是,开不了什么会,也办不了什么展,林温的谎话一戳即破。
林温的手被周礼捏着,又闷又热。她低头,本来想手,却意外见周礼手背上有牙印。
林温才睡了三个小时,睡眠严重不足,眼睛视物的颜‘色’也变得不一样,这是困乏造成的视疲劳。
视疲劳之下,那牙印却格外清晰。
林温愣了愣,然磕了下自己的牙齿。
街空旷,她这声清清脆脆,周礼向她,好笑地捏了捏她下巴:“干嘛呢?”
林温别了下头,:“没什么。”
周礼还在等着她回答。
林温想了想,才轻声:“我昨天不是出差,我去宁平镇找我爸妈了。”
周礼听她坦白了这一句,莫名妙心头一股酥软,他松了松手,没再牵这么紧。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他问。
林温:“那里有间寺庙,我爸妈是跟着小区里的一个阿姨去的。”
周礼问:“寺庙有问题?”否则林温昨天何必撒谎出差。
“也不能有问题,寺庙是正规的,但是他们的事太夸张。”林温将她见到的情景告诉周礼。
她了自己初的担忧,也了父母将在寺庙呆一个月,但没父母去寺庙的原因。
两上了车,迎着新一天的日出,边着话,边回家。
到小区下了太阳雨。
周礼要借厕所,所以跟林温一下了车。两下车天空还晴,下车天空开闸,风卷着雨,瞬间将浇湿。
上了楼,林温给周礼拿来一块新‘毛’巾。
林温打算洗个澡再睡一觉,下午再去公司。
问周礼,周礼:“我九点要到电视台。”周礼随意擦了擦雨水,又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
林温去厨房了,问:“你吃面吗?”
“吃。”
几个小时才吃过烧烤,林温现在一点都不饿。她给周礼下了一把简单的挂面,准备再放两颗青菜一个煎蛋。
周礼进厨房:“你去洗澡吧,我自己来。”
林温迟疑:“你吗?”
周礼好笑:“放心,不会拆了你的厨房。”
林温点头,她实在困,把青菜鸡蛋拿出冰箱,她就去浴室洗澡了。
周礼懒得洗青菜,他磕了一颗鸡蛋,加一勺盐,三分钟挂面出锅。
吃完自己煮的面,浴室水声还没停。周礼接了杯水,到沙发上坐着。
他比林温睡得还少,头有点疼。
了眼时间,才刚六点多,沙发有点小,没法躺,周礼抱着胳膊,打算坐着睡一会儿。
睡得朦朦胧胧时,他隐约听见林温叫他。
“周礼?周礼?”
林温躲在浴室门背,叫得小声。
她困得大脑运作迟缓,洗完澡她才发现自己忘记拿换洗衣物。
在浴室憋半天,她拉开一条门缝,探头探脑地叫。
浴室这边只得到餐厅,不到客厅。餐厅没,桌上也没碗,厨房里没有油烟机运作的声音。
林温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周礼九点要到电视台,他现在应该回家洗漱换衣服了。
林温想周礼已经了,她松口气,裹紧浴巾,这才出浴室。
周礼‘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到白花花的小身影从浴室小跑进主卧。
他转回头,了会儿天花板,清醒过来,他身到了阳台。
林温换好衣服,拿着浴巾准备放回洗手间。出卧室,她听见微信响。
她的手机还在包里,微信声不像是从包里发出的。
林温到客厅拿包,她刚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就见了站在阳台上的周礼。
林温吓了一跳。
“洗完澡了?”阳台门半开着,周礼拉开门,神情自若地问。
“啊……嗯。”林温脸热,“你一直在阳台吗?”
“嗯,”周礼示意了下夹在指间的香烟,“抽根烟。”
“哦……”林温,“我刚才叫你,你没听到吗?”
“没听到,你叫我干什么?”
林温脸上高温逐渐消退:“没什么,我以为你回去了。”
“我抽完再。”周礼,“找个东让我接下烟灰。”
“哦。”
林温去卧室里拿来一个桌面垃圾桶。
周礼把烟灰弹进小熊形状的垃圾桶,然将垃圾桶放到旁边阳台柜子上。
又有微信声响,林温手机还拿在手上,她低头点开。
只有一条微信,之的微信响声果然不是她手机发出的。
微信是袁雪发来,她一串叹号,吃惊:“卧槽,任再斌明天回来!!!”
林温消息时没遮掩,周礼站在对面,倒着,也读出了微信内容。
两分钟他同样收到了汪臣潇的微信,汪臣潇震惊的措辞标点符号跟袁雪如出一辙,只是句子长了不少,废话偏多。
林温收到的那条消息字数少,完多两秒,但她少了四秒。
周礼把没抽两口的烟扔进小熊垃圾桶,一把将她搂了过来。
林温抬头。
周礼:“我给你提个醒。”
“……什么?”
“你要再不去睡觉,下午上班会打瞌睡。”
“……”
周礼一笑,将林温一把抱。
“啊……”林温扶着他肩膀低叫。
周礼抱着,一边往里,一边:“我再给你提个醒。”
林温脸又热来:“你要快!”
周礼抱着直接进浴室,把放到地上,他把挂在墙上的吹风机拿了下来,:“你要是三心二意,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什么?”
“想?”
“……”
两在镜子里声对视了一会儿,林温才憋出话:“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了?”
周礼在她背抬她下巴,将她脸转向左。
他低头,寻找到她的唇|舌,再一路吻到她耳朵,然低声:“傻不傻,这就是客气。”
林温脊背发麻,脸快冒烟,她拿吹风机,用力按下开关,滚烫的风吹过她湿漉漉的头发,又吹向面那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