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欢深吸一口气道,“永昌边军,不惧一死,可河玉城失守,镇水关后路已断,要让我带着这几千兄弟白白死在这,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年轻军候看一眼北方天际后对王三欢道,“叔父,就只凭这道士一面之词,万一他也是由妖夷变形而来,与那张那猪妖演了一出戏呢?”
“戏可以随便演,但近几个月来河玉城方面的种种异常却是演不出来的,”王三欢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是连那个人都来了,还是夺不回河玉城,那靠益城,就更是没有一点希望了啊”
年轻军候莫名其妙的看着王三欢,禁不住问道,“叔父所说那人是谁?”
王三欢摇了摇头,最后再看一眼这座由他守护了十数年之久的军镇,转身大步往城下走去,“整军!”
年轻军候飞快的跟上去,“是!”
却说萧斩御剑飞离河玉城,一路向东,一连路过三个大些的村镇,都是“轰”的一声砸下去,将村子口上某棵粗壮大树炸得粉碎,再御剑在村子上方呼啸而过,等到人们惊慌失措的出了门来,才冷然开口,将河玉城陷落,南夷兽潮不日将渡过伏波江大举入侵的消息传遍村子,再借着“太守大人”之口,令所有人北迁至未名城以北,便御剑飞离,往下一个村镇去了。
直到从第三个村镇出发又向北去依样画葫芦通知了两个大一些的村镇之后,才折向西方。
他御剑在空,却凝神往南去看,遥遥可见南面的官道之上已经有了稀稀疏疏北迁的人们,他们有老有幼,一个个背着小小的行囊,在这夜色之中背井离乡,显得无比凄凉。
萧斩一张本就冷酷的脸庞愈发冰凉,单手掐诀,御剑的速度又增了三分,如此疾速而去,一连通知了将近二十个村镇,夜已过半,饶是萧斩道心坚定也忍不住在一处荒野山头落下身形,在一棵大树枝干上盘膝而坐,恢复真气。
夜色如水,唯有虫鸣之声相伴左右,让人忍不住生出困意。
就在萧斩几乎入定的一刹那,这座本就不大的小山头脚下某处,忽的响起草木摩挲之声,“莎莎”作响,萧斩猛地睁开双眼凝神去看,就见一只小兔子从杂草堆里跳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四下望一望,又钻入另一处草堆之后的洞穴里,不见了。
萧斩吐息一口,再度闭目。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一道绿色的光芒如同雨滴一般从天而降,直直朝着他的额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