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棠:「……」
她对褚曜的「五郎」,祈善的「沉幼梨」,毫无抵抗力,最终只能选择退一步。
她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天寒地冻,五郎小心保暖。」
说完,褚曜踢了踢马肚子,控制缰绳让胯下战马朝着朝黎关跑去。狂风拂面,衣袂飞扬,很快便在沉棠注视下化成一抹点。
朝黎关守兵提前收到消息,见城下有一文士御马靠近,朗声问:「城下何人?」
褚曜道:「褚曜,褚无晦!」
紧跟着高耸巨门发出沉重吱呀,只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儿,褚曜抱拳道谢。
入了朝黎关,便有人等着迎接他。
褚曜笑道:「烦请军士领路。」
他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随着两旁余光景色向后倒去,他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褚曜知道自己迟早会碰见故人,但未曾想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
褚曜的话。
但最后,金芯还是跟了魏寿。
据金芯说是她自愿的。
魏寿为这事儿,吃了快三十年的醋。
金芯好风雅,若她真要中意哪个男人,脚指头想也知道该选褚曜而不是他魏寿。
褚曜见他这个反应,失笑一声。
问他:「你担心老夫从你手中抢人?」
「放屁!谁怕!你破得了朝黎关吗?」
魏寿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褚曜道:「我破得了!」
魏寿脸色刷得堪比锅底灰。
虽然他跟褚曜相处就少时那半年,但清楚对方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不说没准备的话。一旦说出口,必然能践行。只是不到谜底揭晓那日,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
魏寿狠狠撕下一块羊腿肉,用力咀嚼,仿佛啃的不是羊羔腿而是他褚无晦的腿。
褚曜眼底含笑:「一言为定。」
没过多久,亭外来了一苍老妇人。
魏寿一瞧脸色更难看。
无他,这名老妇人在他夫人身边伺候。
褚曜还能从老妇人苍老脸上依稀看出当年痕迹,抬手行了一礼,老妇人激动地看着他,哑着声音,隐约带着颤抖:「果然是褚郎主……您的风采一如当年,丝毫未减……女君方才说听到了熟悉的乐声,道是你来了,老妇人还不信……真是老天开眼!」
魏寿的脸色彻底变成五彩斑斓的黑。
老妇人小心翼翼地问褚曜。
「褚郎主可有空,见一见我家女君?」
褚曜道:「今日就是来见故人的。」
老妇人没请魏寿,但他拉着脸也要跟上,严防死守的架势让褚曜想起当年。
只是——
这回要对不住魏寿一回了。
金芯比褚曜年长七岁,但四十来岁的她风韵犹存,岁月待她宽容,除了眼尾浅浅的褶痕,再无其他痕迹,甚至连眸子也明亮似少年。见到褚曜,热泪霎时盈满眼眶。
褚曜向她行礼。
芯姬道:「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抬手想抚褚曜脸颊又不敢。
生怕自己手指落空。
后方的魏寿重重咳嗽了一声。
示意二人,他这个大活人还没入土呢!
芯姬这才注意到他。
指门外:「圆圆,你出去,莫偷听!」
魏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