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安石的话,王雱不由一怔,随即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他一个劲地向打压章越,先后挑拨了吕惠卿,王韶,与章越为难。
吕惠卿是精细人,虽心底嫉妒极了章越,但面上处处维护得周全,还时不时卖点小人情给章越。
王雱不止一次在心底大骂吕惠卿,日后此人必是反骨仔。
倒是王韶功名利禄熏心,这一次调章越离开西北,没有对方主动配合,还办不成此事。
哪知自己苦心布局,最后还是成全了章越。
章越这一次回西北,可是强势而归,连王安石都看出一旦此子西北建功,以后回朝那当是如何?
到时候他们父子要面对当是怎样的章越?
连王安石都要避一避章越。
为何自己父亲身为当朝宰相,自己费尽心机地打压对方,但此子就遏不住呢?
反愈发得到重用?
“真是养虎为患啊……”
王雱想到这里急怒攻心,但见眼前一花,耳旁只听左右道:“大郎君……大郎君……”
之后王雱就是人事不知了。
……
身在殿中的章越所得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以至于越,已远胜于当年的杨偕。
当年杨偕在时,还是李元昊势力最大的时候,即便如此朝廷却不肯轻易放权。
如今天子给出了这样优越的条件,自己如果继续开口道出越担心会给天子留下一个负面的印象。
官家看出了章越的迟疑道:“章卿,朕既将熙河委给了你,自是对你推心置腹,卿但说无妨。”
章越想了想还是道出了惇,不可在广南,湖南轻易用事,轻起刀兵,同时再遣一名知兵的大臣坐镇河东,使契丹知我军有备,必不敢冒险。”
“以举国之力御一青唐,何愁不下?”
官家微微一沉吟道:“正是如此。卿可再言!”
章越道:“臣……臣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官家却有你说完了,朕来说的意思。
官家问道:“泾原路经略使王广渊从熙州如今米价斗钱四百三十,草围钱六百五十,你如何解之?”
这个问题王安石早就问过,章越答道:“此事臣已有计较,鼓励商人,蕃部,屯民在西北屯荒,不出三年米价即可跌至百钱以下。”
官家又问道:“踏白城丢失后,高遵裕讨平河州数部蕃部,走马承受言,这些蕃部无罪,为何杀之?高遵裕言,今虽无罪,但以后有事,必阻道路。你如何看?”
章越道:“臣以为不可滥杀,臣抚西北以恩信结之,杀平蕃人可以有一时之幸,但长久为害。”
官家满脸忧虑地问道:“若河北真的有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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