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觉得,世子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些话,她在侯府从不会问卫氏。
宋老夫人的眼线到处都是,处处提防着二房。
卫氏心里是知道的。
现在听到谢锦云这样问自己,她心里少了在侯府时的羁绊:“你想听实话吗?”
“嗯。”
“那我可就说了,你千万不能生气。”卫氏回想起印象中的宋谦,开始骂骂咧咧,道:“宋谦那小子,从小心眼就多,老侯爷的品性没学到几分,大嫂的脾气和小人得志的心性,全都继承了。”
“还有老夫人的小家子气,我这样形容,你可能想象不出来,你看近日频频闯祸的宋广泽,宋谦小时候就和宋广泽现在这样,不管对错,只要你几个堂哥围着宋谦,惹哭了宋谦,你几个堂哥就要被罚跪。”
“简直是瘟神,后来老侯爷从西关回来,发现宋谦越长越歪,这才把宋谦带入军营磨炼了几年,我看他这次回府后,变了许多。”
卫氏朝着谢锦云那看了一眼,怕自己说的太难听,让谢锦云生气了。
刚才看谢锦云并未露出异常,便又继续说下去:“感觉他应该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人变得阴沉了,我有好几次路过老侯爷的书房时,被他吓死了。”
“怎么说?”谢锦云问道。
卫氏道:“他就站在书房院外,也不提盏灯,一张脸拉的老长,阴沉沉的。”
谢锦云能想象得到,宋谦站在老侯爷的书房前,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老侯爷。
逃兵、欺君,无论哪一条祸端,都能掀起万丈浪潮,拍死永宁侯府。
“对了锦儿,南山先生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所以,自从从沈园回来后,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同你说。”卫氏猛然抓紧了谢锦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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